阳筠不由脸红，所幸侍女中只要印儿对香略知一二，于制香上却也是一窍不通。

阳筠回到八凤殿，刚坐下喝了口茶，钏儿就出去了，将玉叶躲懒以及本身发脾气的事情讲了一遍。

阳筠心中一惊，却并非惊奇于徐昭训为人。现在并没有真凭实据，不好断言徐昭训是否有错。

“你去看看她在做些甚么，如果当真不舒畅，是否要找医官来瞧。”

阳筠也不急着问，先用了午膳，消了半天食，直到昼寝起来才叫印儿来问。

阳筠踌躇再三，还是提了段良媛，说了徐昭训每天往外头跑的事。

“脱手她倒不敢，传话让楚奉仪他杀的也一定是她，”武承肃嘲笑道，“但她这般惶恐，不怪我疑猜。你要记着，莫要轻信这些人！”

公然，他悄悄叹了口气，问道：

“许是早晨也怕，只是不好宿在别处。”阳筠大抵猜到武承肃狐疑甚么。这疑问她也有过，但她就这么等闲释疑了。

“奴婢说，除了份例的吃食，都是娘娘恩赏的。”

“大朝晨见她眼睛发亮，浑身的力量没处使似的，”钏儿觉得冤枉了玉叶，很有些不美意义，“哪想到真病了，出了一身的汗。刚如何唤都不复苏，只迷含混糊地看着人。”

医官先拜见了阳筠，由印儿陪着去给玉叶瞧病。将诊断成果及方剂都交给印儿后，医官拜辞了阳筠。

如此想着，她将心中的疑问委宛问了出来。

阳筠收了心机，亲身出去接了。

蜜香一味选的是上好的水沉并二两栈香；丁香、冰片都有二两，各用了两个罐子装好；白檀木一块，用纸层层封了，看得出封得非常邃密；苏合油小小一瓶，瓶身细白，倒无甚特别。

“回娘娘，只问了玉叶克日饮食，别的一概没问。”

阳筠本想劝他多坐半晌，恐他不消化，略微游移了一下，体贴的话没能出口。见屋子里只要珠儿，她倒提起徐昭训换处所住的事。

“都是可贵的，谁还期望更多呢！就缺几样也无妨，从高阳带的另有些，姑息着能用上。”

她惊的是武承肃的态度。

诸如金颜香、枫香、肉桂之类，更是不堪列举。

“倒也说不上是亲身挑的，只是照着几张方剂指了些香品，让他们挑好的拿来罢了。”武承肃话音一顿，问阳筠道，“可少了甚么要紧的未曾？”

用过晚膳后，武承肃只在阁房歇了一刻钟的工夫，略微消了食就说要走。

“也不知合分歧端方，这事还要母后决计。”阳筠轻声道，“只是徐昭训确切难堪，毕竟‘手书’里头、楚奉仪诉‘无子’一事已传开了，她惊骇也是该当。”

目睹着那么大一块龙涎香，除了阳筠，谁还能记得起麝香来？

阳筠留意去看，见武承肃面色无异，又说了几句便催他去措置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