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三清殿上。
前头有一个红袍官服打扮的人,一手拿驰名册,一手拿着大羊毫,念到一个名字,便有一个阴魂被领到冥府内,接着这一判官便舔舔羊毫尖划掉名册上的名字。
在乡间时,四叔为了救我而身故,鬼差误将他的灵魂索去,把他当作了是我。因而我在存亡薄上的名字便被消去了。
我计上心头,敢情这判官是个文官,只卖力文书、赏善罚恶之类的,道术甚么的并不短长。
我细心瞧了瞧此人,模糊像城隍庙的崔判官。
“别,放了,别看着我,让你放就放!”崔判官对马面喝道,他是想哭的心都有了,想他在冥府几近是人间高官一样存在,甚么鬼不凑趣阿谀他,被一群小纸人拽胡子还是第一次。
“呔,混账!阴阳有序,冥府已拘的阴魂如何能放归去了?我瞧你也不是甚么好人,牛头马面鬼兵鬼卒,把此人给本官抓返来,好好审判他到底是何方妖孽!”
因而我捻出四五道黄符,手腕抖处,燃烧的黄符像鬼火一样朝他们轰去。
“分歧端方?”我进步了声音,“孺子,给我拔,把他的胡子一根一根拔出来。”
我心中悄悄叫苦,当真搬了石头砸本身的头,好端端的干吗去贿赂牛头马面呢。只得硬着头皮走到他的面前。
崔判官、马面以及浩繁阴兵尽皆佩服:“地藏王菩萨!”
未几时,拉出一个白衣女子,手脚被锁链铐住。
这恰是我事前按照彩扎秘术扎好的纸人,拜托赵正臣等我的灵魂下到冥府,一碰到伤害,就让他把纸扎烧了送下来给我。
“是!”
擒贼先擒王,我何不先撂倒他。刀子往他的脖子上一架,不愁他不放出宫琴音。
崔判官大羊毫指着我,“那人,过来!”
“甚么名字?”崔判官沉声道。
我手忙脚乱间,牛头马面发一声喊,带着阴兵杀了上来。
阳间的纸扎固然是纸,到了冥府,倒是本色的东西!
牛头也不例外。
“快,放了她。”我喝道。
“呵呵,早晓得如此,你当初收了我的钱给我把事情措置好不就好了,何必闹得像现在,大师都下不了台?”我嘲笑道。
我狂喜,固然不测多多,但总算把宫琴音的三魂找到了。但是我欢畅还不到一刻钟,冥空中传来阵阵梵唱,弓足朵朵闪现。
“痴心妄……呲……轻点,疼。”崔判官‘想’字还没说出来,就被一个奸刁的纸孺子拔掉一小簇胡子,疼得他哇哇叫。
牛头马面仿佛发明了甚么不当,看着面带邪意的纸人,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后退了几步。
“好,好,你说,要我帮你甚么。”
女子面庞清丽,只是有点惨白蕉萃,但的确就是宫琴音。
我红了眼,也朝他撞去,轰的一声,牛头被车子撞出几丈开外,眼冒金星晕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