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惨的是人类。

公然，太清宫的望月亭上立着一条人影，仿佛在等候着甚么。

我嘲笑，只觉胸中憋住一口气。将臣之感慨僵族式微，只不过可惜那场大战输了，并非真的有怜悯心，可惜人类。如果僵族坐上了仙佛的位置，也必然会像他们那样。

将臣说的这话我一点都不懂，但是有一点我晓得。那就是他这话就像一把冰锥，扎上天藏王的内心，后者勃然变色，仿佛被刺中间里隐晦的深处。

花瓣在空中变成小舟，将我们搭载上去，飞过归海，重返人间。

我看着有点冲动的将臣，沉声道：“你说的这些就是长生诀下半部的奥妙？”

将臣苦笑道：“天下万民皆为刍狗，有生皆苦，在大家间历尽八种磨难而只要短短百年的寿命，另有蒙受循环之苦。而神仙佛魔却长生不灭，清闲安闲，这又是为甚么？就拿佛来讲，口口声声说普渡众生，本身却居于庙堂，不事出产，但是心安理得接管万民供奉，以是我才那样说地藏王。”

黑夜中，那人穿戴玄色的中山装，穿着朴实，是个浅显得不能再浅显的人，仿佛在街上碰到随即忘记的路人，但是他的眼神却充满魅力，细心看像深渊般通俗，红月般奥秘……

两人欢声笑语，只觉平生中从未有现在欢愉。

我点点头，“当时你只念了上半部，下半部就是：何为服黄金，吞白玉。谁似任公子，云中骑碧驴。刘彻茂陵多滞骨，嬴政梓棺费鲍鱼。”

花瓣小舟如同空中飞艇，带着我们往天空绝顶飞去，穿过厚厚云层，一阵激烈白光射来，我们顿时暴盲畴昔，看不清画面。

将臣缓缓点头，咬牙恨恨道：“不错，这就是长生诀的奥妙。太古期间，仙佛神僵产生过一场大战，决定天下万民为谁的囊中物。仙佛并胜，分担东西两部，居于九霄天庭、极乐天下。我僵族败了，只配享用天下群众的鲜血。神族更惨，世代沦为仆人，掌管六道众生的司职，设置循环，布控风雨雷电，人们在此中永久循环，每一世多出的寿命和灵气便由仙佛两界共享。以是人间只要短短百年寿命，有的乃至死于非命，而神仙、神佛却得以长生不死。”

―全文完―

“你还记得苦昼短的这首古词吗？”将臣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如果不是他帮手的话，我恐怕已经被打入十八层天国了。他的声音能中转冥府，那他现在必然就在北茅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