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满脑筋都是两个字。
冯伟慌乱的解开了绳索,从地上站了起来。
可与此同时,我右腿上的手,动了!
人一焦急,手心轻易出汗,我手中外壳还是玻璃材质,特别滑。
娘眼睛有些远视,一向没配眼镜,之前缝衣服时线打结都是我帮手去解,娘还常夸我手巧。
幸亏我转动幅度不大,坐起来仍旧能够和冯伟背靠背。
我身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晓得冯伟在做些甚么。
如果手机后背朝下落地还好,刚好能把光遮住,可恰好屏幕朝下了!
我还被绑着绳索,没体例伸手把火拍灭,冯伟这时被其他纸扎围住,自保都难,底子得空顾及我。
冯伟数到三的刹时,我往右手边一滚,宅子里刹时又亮了起来。
不过有一个大题目,我现在是后背压动手机,才将光给灭掉的,一起身……
“三!”
冯伟小声问我。
冯伟蹭了蹭身子,靠近我。
“我身上的绳结,就在手腕下,你能不能帮我解开?”
我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足足等了两三分钟,也没有纸扎来抓我。
千钧一发之际,我俄然想到了体例。
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和我想的一样,我和冯伟身上有人味,就算把光灭了,这些纸扎也迟早会杀了我们。
“冯伟,救我!”
我仓猝挣扎开,谁知身上还是染了火。
归去?冯伟怕是想多了,如果我没猜错,纸扎还在围着我们,只是没了光,它们站在原地不动了。
而我右眼睛的余光则是看到,我们两人四周,已经围满了纸扎,当亮光起的刹时,一个纸扎俯下身子,伸手去抓我的腿!
是手机的亮光轰动了纸扎中的寄生鬼,冯伟让我把光灭了,完整没错。
“冯伟,等我给你解开绳索,先想体例把抓住我的纸扎搞定了!”
“兄弟,它们……归去了?”
要命时候,我忍不住爆了粗口,使出吃奶的力量,把左脚抽出来,用力踹在纸扎的脸上。
他这一站不要紧,屁股动手机露了出来,宅子里再次亮了起来。
可现在棉线换成指头粗细的麻绳,我反而是死活解不开了,急的我满头大汗。
“我们身上有人味,这些纸扎迟早还会动起来,我们得想想体例才行!”
我们身上都有油丸,只要绳索解开了,底子不怕这些纸扎。
我规复了自在,可四周都是火,如何逃?
“没题目,你先等会儿。”
我内心一喜,如果我坐起家子,就能和冯伟背靠背,帮他把绳索解开了!
无法之下,我只能仓猝趴在地上,不断的打滚。
“兄弟,快啊!”
屋子内浓烟滚滚,呛得我狠恶咳嗽起来。
这下,真的是堕入了绝境。
我催付冯伟。
冯伟也顾不得把光灭掉了,他从口袋里取出两颗油丸,扔向我身前的纸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