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包儿昨日就研讨了好久,固然没找着诀窍,却也有些端倪了。包不大,三尺见方,也不知是甚么料子,看起来很粗糙,摸上去却滑滑的,非常柔嫩。包上有两个扣子,很精美,一开一合声音很清脆。解开来有一个紧贴包身的口袋,浅浅的,内里也没有东西。顺着袋口往上却有一条很诡异的东西,似铁非铁,似铜非铜,仿佛牙齿普通咬的死死的,也不知是甚么东西。明天费了好大力量也没拽开,吴大爷却不敢再拽了。倒不是真没法弄开这包,毕竟这不是吴大爷的东西,弄坏了总归不好。
那孩子眼中透过一丝挣扎,又仿佛有些冲动,颤颤巍巍的将黑包接过来,轻车熟路的翻开,将内里的东西仓促扫了一遍。蓦地,眉头一皱,伸手拿出了阿谁薄薄的玄色盒子。似有些挣扎,将其放了归去。又找了找,却拿出了一个红色的纸盒和阿谁沉沉的铜盒子。
老两口轻手重脚的拐进厨房,锅里的粥已经有些凉了。却也刚好,大夏天的风凉些更好。就着小咸菜,老两口将剩下的小半锅粥喝了,虽不饱人,终是不饿了。
“当家的,你咋把这东西拿来了?”吴大娘初时另有些迷惑,见着这包裹却明白了几分。一边看着灶里的火,一边说着,“昨日就玩弄了半天,也没见你弄开,今儿还不断念?”
“创伤后遗症?”吴大爷喃喃着,随即看了看手中只抽了一口的卷纸,不肯定地问道,“这是……烟?”
那孩子一声低喃,吴大娘仓促间没听逼真,幸亏第二声听到了,倒是“如何会如许”。吴大娘和吴大爷膝下无后代,此时那孩子这般模样顿时勾起了心中的垂怜之情。吴大娘抱着孩子坐在石头上,将孩子放在腿上,手悄悄拍着后背,安抚着这孩子的情感。过了好久,才略微缓过劲儿来。给吴大爷使了个眼色,吴大爷悄悄体味,默不出声的走出了院子,向老张家的方向走去,吴大娘却还哄着这孩子,低声问道:“孩子,没事儿了,奉告大娘,你叫甚么,家在哪儿啊?”
“吱啦……”吴大爷吓了一跳,几乎将包丢到地上。这行动不免大了些,只将一旁的吴大娘也吓得不轻。吴大娘刚要抱怨几句,却见得吴大爷拽着铁环将那包上奇特的东西拉开来,当下也不看着灶火了,凑过来向包内里看去。
吴大爷被这孩子的行动吓了一跳,当即站起家来,一把将那烟抢下来丢到一旁,随即死死抱住那具好似发了羊癫疯的身材,口中还喊道:“别怕,别怕,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吴大爷蹲在自家的门口,愁眉苦脸的也不知在想些甚么。过了好久,只感觉双腿发麻,这才回过神来。站起来活动活动,排闼进屋,正瞥见吴大娘端着从里屋出来,还冲本身嘘了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