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兰,定要缉捕,你且下去再加派人手,如若不敷当报京畿府衙,另塞些银两去,让其严惩。”
“福八,我的孩儿!”
四围寥寂了半晌,又被捧起了脸儿,轻音软语,她眼眸内带有别样的惊颤,道:“勿忧母妃心机,儿是亲生,母亦非武则天,无有管理才气,亦也无那君临天下之心,可明白?”
这一幕,他从未想过,也未曾期盼过,一时的私语实为高耸,即冲动又不安。她,何故如此?
犹是幻真具象,顿感惊奇,上方天云开雾,又似一片迷纱遮了己身,紧裹于内,融了身暖了心胸,俱是迷恋,犹不安闲。
只缘一片琉璃,身似腾云,失了衫襟竟得一阵轻松。
那是流露着无穷诱?惑的腔调,她呼出的气有些过热。
群纱裹装下,胸怀中小小人儿有了应对,身躯却似惊颤又似惶恐不安,手儿微顿,强装了一抹平静,开言道:
“至高无上的宝座,君临天下,宝座……”
“母妃……”
“九时二十刻摆布。”
这统统说的是真的么?
言罢,亦不敢再转动,好似夏蝉蜇伏了般。
颤音惊惧,又好似存了仁义,不由得紧了紧怀中人儿,一手擒了其静止不动的小手儿置于肤间渐渐缠绕。
怀中小人儿似抓似挠,当以顽童玩耍,乐此不疲。肤如蚁行,酥酥麻麻,又似身藏了一座火山,极欲发作,但是始终欲待不得,恍忽间残暴感再次腾升。
“或许死之一二人,便可不消乱世挞伐之祸取而代之。”
竹兰久待不见姚氏出配房,有帐目需求上禀,不得已只好敲了屋门。
嘴角略被触了一吻,朱由崧身躯一颤,闭了眼,呼吸间变得短促。
人生如梦,统统来得是那般奇特,原觉得母妃定是让本身死了那野心,谁知竟是如此一幕,一时好适覆盖在心头的阴云被掀散去,心也变得安好。
天降津润,似点似沾,一席众生相!
“母妃……”
在竭诚的点头下,统统的统统织成了一个完美的梦幻。不需辩别,也不必去叫真,有太多想要具有,朱由崧不再试图剥离、认清自我,完整放开了束缚。
竹兰一袭青绿侍女装,头饰扎了飞仙发髻,行走间似胡蝶飞展的两扇翼翅摆晃。
“人来,勿动!”
“母妃,可为我?”
“福八,母妃帮你。”
身似游龙,独往高山深谷,探幽访径,欲取欲索,交来回回似绕了千万里,唯独忘怀了光阴。
“汝是此念,母妃亦欣喜。”
胸怀中的小人儿自是心通达悟,砰轰然,随而抚之缓缓顺游腰际,只觉身躯又被紧了紧,指尖凝脂温软如滑,待闻得此言,竟是沉寂了半晌,语道:
“母妃帮你……”
一袭冷气入唇,盗汗津津,身躯生硬不敢稍有转动,好似一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