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起了个名字叫丁鱼,这让我长大后感到特别愁闷,为甚么起名不随他的姓,并且必然是“鱼”而不是“渔”呢?这是人名吗,加个香字我就是“丁香鱼”了。就算是随口瞎起的,起码像点样,哪怕俗点我也不在乎,何况他干的这份职业,帮人取名是特长。
我内心清楚家里不是没钱,每天找他算命的主顾列队,如何能够没钱呢?他就是个舍命不舍财的老鄙吝鬼。不过本来对学习就不是有多喜好,不上就不上了。今后我窝在家里跟他学算命,有一次中午做饭,偶然中打翻了米缸,看到米缸上面有个老鼠洞,这在乡村,谁家没有几个老鼠洞啊,可不普通的是,老鼠洞里仿佛有东西。
有一次,老瞎子又进一步的摸索我。那天吃过晚餐后,他俄然整小我跳了起来,双手捂着脖子大声嘶叫:“有鬼,有鬼上了我的身……”说着呼吸不畅,然后就说不出话来了。
我觉得他是假装的,可细心一瞅,立即吓出一脑门子盗汗。他那只瞎了的左眸子本来是混红色的,现在竟然披发着绿光,常常眯缝着的右眼,张的特别大,眸子变成了血红色,而一张脸上却浮起诡异的笑容,看起来特别阴沉。
“画……画符……”老瞎子拼极力量从牙缝里挤出这仨字。
我踹你裤裆,是因为你这老地痞祸害了很多良家妇女,远的不说,村里有几个大婶都被他勾引过。并且这几年里,总见有个穿戴时髦的中年女人过来找他,一出去就是一夜,第二每天亮才返来,返来还舔着脸跟我说,帮人家摸骨算命算了一夜。你大爷的瞎x,是摸骨摸了一夜吧,跟算命有个屁干系?
从四岁记事起,他就对我很峻厉,不是打就是骂,没一天给过好神采。他对来算命的男主顾也冷言冷语的,不过对女人却不一样了。每逢看到标致的女主顾,一神采迷迷的淫笑,右眼那条缝里仿佛伸出一只咸猪手,恨不得摸遍对方满身。
!!
没打多大会儿,他身上的鬼就跑了,不是被我吓跑的,是他经不住打了,再打下去,非被我扁死不成。那次以后,他再不摸索我了,安安生生的过了俩月,谁晓得他断念不改又跟我使了个损招,此次你们谁都猜不出是啥手腕。
这下我可过足了手瘾,感受特别解气。你个老鄙吝鬼,不舍得费钱让我上学,就义了出息。每天又板着脸熊人,真把我当没娘孩子对待,就是吃个饭,你也骂我是猪,只晓得吃不晓得干活。我这么大人了,连个零费钱都不给,身上这身衣服还是三年前买的,都破了好几个洞,就这模样能讨上老婆吗?
再把目光正视这本书的封皮,上面又没字了。然后再斜楞眼瞥视,笔迹又跳了出来,此次清楚的看到是“鬼符经”仨字。我挠挠头,心说鬼符经是毛玩意,为啥搞的这么奥秘?书里会不会也有猫腻?内心这么想着,下认识的翻过封皮,奇特发明每一行笔墨之间,多出了一行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