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岚气呼呼的瞪着我:“你……你此人如何这么吝啬啊?下午的事我不是都跟你解释了,跟你道过歉了吗?”
两人的额头竟都乌黑一片,那里是甚么阴暗之色,的确是乌云盖顶!
我心说刚才桌上那道炒鸡你们可谁都没少吃。
“先喝一小口,咽了,然后每喝一口都只含在嘴里,内心数九个数,再把酒喷到纸人上。”
我冲她们摆了摆手,表示她们别出来。
就在她喷出最后一口的时候,俄然,本来靠在墙边的纸人蓦地一挺,像人一样站了起来!
我瞪了她一眼,“出来,别出来!”
季雅云还是踌躇了一下,接过酒碗,蹙着眉喝了一小口,干呕了两下,差点没吐出来。
呈现在猫眼里的是一张血肉恍惚的脸,脸上有好几个洞穴,皮肉都往外翻着,一只眼睛也像是被用棍子捅了似的,像是个深不见底的血洞穴。
门外的确站着一个男人,倒是背对着门。
“是方刚!”季雅云神采发白。
我说是,但用牛眼泪只能是短时候内看到鬼怪,并且所见有限。用柳叶开阴阳眼,不但能保持好几天,过后就算落空效力,见鬼的机率也比平常人大。
桑岚拉着她欢乐的问我:“徐祸,你看我小姨是不是有赤色多了?”
吃完晚餐,我持续把纸人扎好。
不晓得是不是心机感化,开了阴阳眼后,我信心增加了很多。
再看内里,那‘人’仿佛安静了下来,脸上的烂肉竟然开端往一起收缩,垂垂有了复原的迹象。
我让季雅云把手给我。
我连大气也不敢喘,盗汗‘吧嗒吧嗒’往下掉,盯着内里一动也不敢动。
两人进房后,我又做了一些筹办,然后取出木剑放在一旁,在沙发里躺了下来。
话音刚落,一向盯着内里的桑岚俄然两手捂住嘴,惊骇的瞪圆了眼睛。
“你最好别接电话。”我鬼使神差的对桑岚说。
用柳叶掠过后,我闭上眼睛,大抵过了有一分钟,再展开,感受没有多大的窜改。
季雅云和桑岚齐声惊叫,季雅云还把装鸡血酒的碗突破了。
劈面的房门无声的翻开了,一个女人从内里走了出来,竟然是又一个季雅云!
段乘风说我没正式做过阴倌,就是因为我之前从没有真正开过阴阳眼,说是阴倌,实在最多算是个神汉。
“不是说了让你们闻声甚么都别开门,哪来那么多猎奇?非得瞥见点不该瞥见的才舒畅?”我低声怒斥两人。
我只能瞥见他的后脑勺,看不清他的模样。
我斜了她一眼,去阳台抓了一只至公鸡进了厨房。
我又往碗里倒了些朱砂,搅匀了拿起一支羊毫。
柳叶本就属阴,雄鸡血却属阳,鸡血画符,再用柳叶擦眼,便真正开了阴阳眼,结果可比屠牛泪、赛过眉强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