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官点头:“伤得都是我朋友,报甚么警啊。”
此人二十多岁,身上还穿戴西装,胸口别着新郎的胸花。两边的脸都有好几道血道子,就跟个大花猫似的,脖子里也裹了纱布。
婚房的喜气是会冲散煞气的,更何况明天赋新婚,屋里人气鼎盛,如何能够呈现恶鬼附身的状况?
我点点头,“段前辈说这边局势告急,让我过来看看。”
手机震惊,勉强拿起来一看,是筱雨发来的微信,问我明天如何了,是不是不高兴。
看着满屋子的狼籍,我不敢怠慢,滴了两滴牛眼泪,把阴桃木剑拿出来扣在了手里。
窦大宝忙把刀收起来,“我另有别的法器呢。”
“妈的,明天是周末,老子歇息!”
再看中间几个伴郎模样的人,也都分歧程度的挂了彩。
见我拿钥匙开楼门,窦大宝忍不住吐槽:“靠,嫁给这家人家,也够悲催的。儿媳妇出事,就把她当狗一样锁起来。”
我固然一样防备,但内心却越来越猜疑。
窦大宝朝二楼的两间房看了看:“这应当是老两口住的屋子。”
窦大宝从地上呼喇了一把瓜子装进兜里,边嗑边说:“明天早晨可够混乱的啊。”
我边说边往李癞子身上看了一眼,见他干瘪的身上套着一身皱巴巴的西装,脸上也有几道血道子,顿时明白了几分。出事的这个镇紧挨着莲塘镇,估摸着李癞子明天也插手了婚礼。
回过甚,就见窦大宝抖开那块红坛布,像披风似的披在了身上。
我掰了半块面包给它,见它的黄毛蓬疏松松和肉松差未几,摸着狗头笑道:
窦大宝跟了过来,“我和你一起出来。”
“报警了吗?”我问。
从顾羊倌家返来,赵奇非拉着我用饭,来由是我过生日。
转头一看,就见窦大宝挎着个大帆布包正往这边走。
中间几个伴郎打扮的青年都把头偏到了一边。
第二天一早,被手机震惊声吵醒。
“徐祸!你也来了!”窦大宝瞥见我,镇静的跑了过来。
我刚要下去看看伴娘能不能抢救过来,窦大宝俄然指着上方惊骇的瞪大了眼睛:“谨慎后边!是红衣鬼!”
“我……”
我也是打了个激灵。
他身边跟着的一个满嘴喷唾沫星子的家伙,竟然是前次桑岚她们租屋子的李癞子。
我内心一格登,顺着这双腿往上一看,就见到鹅黄色的纱裙下有着殷红触目标血迹。
我挡开他的手,捡起钥匙回身走到院门口。
“卧槽!”一进院门窦大宝就是一蹦。
还没到二楼,两人就皱起了眉头。楼梯上血迹班驳,翻落着很多从上面滚落下来的家具饰品。这哪像是结婚,分本就是群殴现场。
我把肉松留在车上,背着包走到楼外,看了一眼大门上鲜红的双喜字,转过甚看看门口那几小我,问:“谁是尤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