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相是看得很准,但师父给我留下的那枚阴阳钱,老是跟我作对。我如果卜出阴卦,来的满是女的;卜出阳卦,来的满是男的。本来到心生阁看相的人就未几,一月就那么两三个,并且还全都给那破端方给回绝了,我这能有买卖吗?
白梦婷给我商定的时候是早晨八点,七点半的时候,我花了十块钱,找了辆三轮车,和易八一起去了武清山。
“怪不得你的道袍烂成了这模样,脏兮兮的像个叫花子,本来你下山以后,就是如许过日子的啊?”我问。
“那么守端方干吗?我如果听师父,墨守陈规,估计没走到这里就饿死了。只要心中有公理,那些陈规成规,不消去管它!”易八接过了话,说道:“师父不让我喝酒,不让我吃肉,说是我们这一门的清规。但这不喝酒,不吃肉,人活着另有甚么意义啊?”
“还觉得是你赐给我的呢?本来是提早预付啊?真是吝啬!”
“说好了一人一半的,如何能全给我呢?”易八没接我递畴昔的钱。
国际花圃到安清观,有两三千米远,打车也就是个起步价。刚从白梦婷那边拿了500块,我要不要打车啊?在踌躇了那么几秒钟以后,我还是决定省着点儿,毕竟打一次车,都能够买好几斤米,起码能够够我吃上三四天了。
“莫非是因为端方?”易八仿佛一眼就把我给看破了。
“早说我请你啊!中午吃了腊猪蹄,我还剩了一百多块呢!你不是都算出我今晚会发笔横财吗?还在乎这三四十块?”易八说。
“你就这么信我?不思疑我说的是谎话?”我问。
“嗯!”我点了下头。
“你早晨去心生阁接我们吗?”想到白梦婷那Z4是单排座的,只能坐两小我,我便问了她这么一句。
“你如何这么不自傲啊?怪不得大半年没买卖?”易八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财帛乃身外之物,有就用,没有就不消,完整没需求看得那么紧嘛!你我都是凭本领用饭的人,以你我的本领,就算是没钱的时候,随随便便出动手,也够活好些天了啊!”
“出租车要三四十,这个只要十块钱。现在手头有些紧,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我说。
“传闻你们这里的腊猪蹄很好吃,这都中午了,我请你用饭。”
易八有些绝望地看向了我,然后说道:“师父跟我说,山下的能人异士多的是,让我低调一些。五煞之局就一个小儿科的玩意儿,你说他们请的那阴阳师很驰名誉,还很有本领,岂不是悄悄松松就能搞定了?以是我们今晚去白家阴宅,多数都是白跑一趟。不过跑一趟有五百块,够我们吃好几顿腊猪蹄,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