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挣扎过,不过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你又是如许,耍完帅了才晓得叫本尊出来。”
“一点端庄的没有。引鬼香太多了,她这一搅合,我也进不去了。”
“我抓就我抓呗,我还就不信治不了这么个荏弱的小女鬼。”
我笑了笑,用我那双擦的铮亮的皮鞋踩着破裂的花瓶向上瞧了瞧,一个红色的身影轻飘飘地退回到了黑暗中。
推开那雕着花的院门,我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月季花的香味,很甜,很香。就如同这宅子里阴魂不散的阿谁名叫“月季”的女人生前一样。
“奉求,都已经是幻身级别的了。能不能有点新意啊。”
“看来真是个女的,绣花针都掉下来了。”
“你当是抻面啊,抻两下就好了。她这怨气还真多,看来够我吃个两三天了。”
不消说,现在我的左眼也必定是变得一片通红。我是收鬼人,收来的鬼,都会封印在我这个双胞胎弟弟身上,现在算起来,应当也不下百只了吧。
我左半边的嘴巴缓缓的说着,当然,那不是我在自言自语,而是附在我身上的我的双胞胎亲弟弟。
“死?我已经死了,并且还真不是好死的。有甚么话,过来再说吧。”
“返来吧你。”
我抬手看了看表,吸了一口烟缓缓地说道。
我看着面前这女鬼和有些散开的烟雾说道。
我咳嗽了两声,吸起了那支一样满身乌黑的卷烟,火光亮灭当中,一道红光朝我扑了过来。
我朝那女鬼摆了摆手,给了她一个光辉的浅笑,她回报我的又是一阵嚎叫,紧跟着她那双一样惨白的手就朝着我伸了过来。我清楚地看到她那血红的指甲一点点的变长,竟然长到了一个不成思议的程度。
“哎呀,别曲解。我不会神通的……”
我侧着头,还是有点受不了阿谁女鬼的叫声。
当我站在这栋大宅面前,我多少还是有点动心的,倒不是因为那天井里种的那些我叫不上名字的奇花异草,也不是因为宅子外的阿谁足以填满十辆豪车的泅水池,而是这栋宅子仆人给我开出的那一串数字。
我看着她指甲那锋利的程度,这如果让她抓一下,啧啧,没准就是五道翻开皮肉的口儿。
我朝前吐了个烟圈,就听到那红光一阵惨叫,退出去老远。
“你看你,拽小我都拽不住。还不如我来。”
像我这个春秋的人,应当是大学刚毕业没几年,正在内里打拼,过着朝九晚五华侈芳华的日子。
“哟呵,撬行的啊!”
面前烟雾一散,女鬼见势就要跑。可还没等跑出多远,就见一个黑影猛地跳到我面前,手里拿着一个深色的布袋朝着那女鬼身上一套,跟着竟然飞走了。
我却蹲下身,拾起地上那根银色的东西看了起来。细看之下竟然是根手指是非,牙签粗细的一根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