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錯覺吧！

「好好的人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顏偉不解的詢問負責照顧的護士，下午他離開的時候，李天承明显還和他有說有笑，才不到五個小時情況就完整失控，莫非是小女童的幽灵失控了，可如果是這樣，那她又上哪去了？

戒備的看向四周，黑暗中並沒有看到任何身影，顏偉搔搔耳朵，懷疑本身的聽力出現問題，但是不到幾分鐘，又聽到一聲輕微的嘆息。

「什麼人？」再一次捕获到那細微聲響，顏偉敏感的擋在李天承火线，雖然口中問著什麼人，但其實他很清楚對方底子不是人。

見有人脱手禁止，少女慘白的臉龐更加陰森，浸含在眼底的惡意讓人發寒。

聲音未停，無數的陰影便從少女身上延长而出，變為觸手的形狀朝李天承地点位置移動，如靈蛇般纏住他的雙腿，彷彿要將他拖入暗中当中。

「妳不能這麼做！」顏偉眼中出現一瞬惊诧，少女幽灵大膽的行徑令他訝異，但他並沒有表現出恐懼，而是伸脱手緊緊環住李天承，儼然一副保護者的姿態，「妳不能超越生者與亡者的界線。」

濃濃的香氣竄入，沉重到讓人難以呼吸，胸口莫名一陣悶痛，司機雖然看不見少女飄浮的身影，但生物的危機本能還是讓他催緊馬力加快，將油門直踩到底。

正當他思考著李天承能够遭受的狀況時，走廊的燈光莫名閃爍著，然後四周堕入一片暗中，跟著各個房間都傳出驚慌的喊聲。

如果照護士的說法，李天承是病情俄然間惡化，他底子不成能有時間按鈴，恐怕是他赶上了什麼事。

「你晓得規則。」少女嘴唇開開闔闔，吐著惡意的甜美，「這個男人觸犯陰陽界的規則，我有權利帶走他。」

「你們是跑不掉的喔！」細細的聲音飄入三人耳裡，下一秒車身傳來類似拍打的響音，光滑的窗戶仿佛有被搖晃過的跡象。

「因為妳打擾了此地的寧靜。」老者平和的浅笑，緩緩揮動手上的拂塵，一朵金色蓮花升起，將少女與車輛隔绝開來。

司機刷白了臉，口中唸著不成調的經文，若不是為了安然考量，他恐怕早已閉上眼睛了。

「我一見你就笑，你那翩翩風采太美好。跟你在一起，永遠沒煩惱。我一見你就笑，你那談吐舉止令人迷繞。跟你在一起，永遠樂逍遙。究竟為了什麼？我一見你就笑。因為我已愛上你，出乎你的預料……」

少女執著的目光落在李天承身上，意味不明的輕笑轉為尽情大笑，對照顏偉難以置信的臉龐，统统已然超出他所能节制的範圍。

「是誰壞了我的功德？」

顏偉一邊向司機交代地点，一邊不時回頭看著車後的情況，少女飄浮在他們正後方，細白身影每移動一步，就是步步生花，整條街道都成了豔紅的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