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璃溫和地笑道：「人死為鬼，我天然是信的呀！」在親眼看見外頭的慘狀後，任何人想不信也很難呢！

顏偉聽完不由涔涔盗汗，临时不論那些亡靈，鳳凰圖騰、人面蜘蛛和蛇怪九嬰，倒是讓他想起了一個以往只存在於神話中的人物——山鬼。

宋嵐被她看得發毛，用力的搖了搖頭，舉凡蚩尤、刑天、共工……等，都是遠古時期由驰名的魔神，可惜他們的年代太過遙遠，以是沒有辦法得知是怎麼被打敗的。

就在顏偉稍稍鬆了口氣時，卻見宋嵐不知為何竟停下了動作，兩眼死死的盯著手上的劍，神采看起來有些呆滯，卻沒有重视到另一波攻擊已毫不包涵地衝了過來。

方才她在無意中瞥見劍上映出一個長髮披面的白衣女子，飄飄搖搖地立在氣窗旁，衣裙隨風緩緩擺動，雖然頭髮遮住了面孔，但宋嵐還是感覺获得後面有一雙冷冷的眸子在靜靜地凝視著她，并且那女子的身形透著說不出的熟谙感，她總覺得仿佛在哪裡見過。

「大抵上是這樣沒錯，只是有一個小小的錯誤。」宋嵐苦笑著說：「攻擊我們的不是妖鬼，而是山鬼。」

「既然是神的話妳為什麼要惊骇呢？」照理來說神不是應該會庇佑人的嗎？可宋嵐的神采看起來可完整不像是這麼回事。

「小嵐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現在我該怎麼辦才好？」宋嵐茫然的看著他，幾十條性命都握在她的手上，可她卻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無助，山鬼雖然只是低階的山神，但怎麼樣都比她一個小小的修道人來得高超，若她所赶上的真是成了魔的山鬼，只怕是沒有任何勝算的。

「對了，方組長借妳的那枚警徽妳可有帶在身上？」顏偉俄然想到方偉辰也在電話中跟他提過這件事。

「不太一樣喔！」宋嵐針對雙方在名詞上的分歧認知做出解釋，「山鬼並不是浅显的妖鬼，而是山中神女，以是應該算是女神才對。」

「妳也實在太不谨慎了。」康璃看著滿地的玻璃碎片搖頭，要撞成這樣，力道要多大呀？「好好一個美人兒，萬一破相了怎麼辦？」

受傷的範圍不大，但碎片卻刺得極深，康璃每拔出一片碎片，就有暗玄色的血珠冒出，而當優碘塗在傷口上時，宋嵐更是疼得差點跳了起來。

方偉辰在電話中有簡單向他提到有學生疑似出現自殺行為，但當時他並沒有特別在乎，乃至還有些奇特對方怎麼會和他說起這種事，現在看來情況恐怕並不單純。

「宋嵐妳沒事吧？」康璃見她許久沒有反應，不由伸手推了推她，不會是剛才爆炸產生了什麼後遺症吧！

「我剛才透過劍身仿佛看見一個穿著白衣的女人的倒影，很能够就是山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