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流逝,血藤越纏越緊,宋嵐的臉色益發慘白,可顏偉和時清什麼也沒辦法做,只要他們對藤蔓發動攻擊或試圖走近,纏在宋嵐身上的血藤就會更加噬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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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分貝的音量仿佛要將人的耳膜刺穿似的,周遭牆壁和空中都隨著火光的起伏而晃動著,彷彿在做病笃的掙扎。
時清將指南針對準屍體的方向平舉,指針晃了幾下就歸於平靜,方才的金光也沒有再出現。
「這是我的責任,由哪裡開始,就該由哪裡結束。」
「怎麼會這樣,前次並沒有異狀發生呀!」宋嵐拉住顏偉的手臂維持身體均衡,她感覺腳下的大地詭異的翻動著,彷彿隨時會裂開將他們吞噬。
「相見自是有緣,這件事不如交給小僧吧!」察覺到顏偉的设法,時清雙掌合十接過銅牌朝人影鞠躬,宋嵐則用手按在他的唇上搖頭,有時候本相不見得比謊言來得珍貴。
「奇特,我明显記得是在這四周呀!」繞了幾圈後宋嵐猜疑地皺眉,偌大一個石碑還能飛了不成?「怎麼會不見呢?」
「看來陳浩熙的死靈早有防備,要获得屍體恐怕不轻易。」宋嵐看著包圍屍體的火焰直皺眉。
「這是地府血藤,據說是存在於血池中的特别植物,一旦被纏上就會寄生在獵物身上吸**血,直到獵物灭亡為止。」時清撿起一段被砍斷藤蔓細看,他曾在地府遊記的畫冊中看過相關的圖樣。
宋嵐見阻礙消逝,搶先一步走上前,取出洋火準備將屍體火化,她雖然有些惊骇,但想到這统统都是為了虞芩和其他冤死的人,心裡頓時充滿了勇氣。
「你們別吵了,時間快來不及了!」時清深怕他們一吵起來沒個結束,趕忙開口勸阻。
「妳怎麼這麼不谨慎?」顏偉拉起她的手擔憂的說,洞裡的陰氣很重,萬一传染到邪氣就糟了。
顏偉小聲喊著,率先跳進湖裡,宋嵐和時清也跟著跳下,夜裡的湖水冰冷砭骨,儘管他們熟知水性,也感覺胸口有些疼痛難忍。
一聲接一聲痛苦的鬼嚎不斷從火中傳出,仿佛正痛苦的掙扎著,四周也跟著響起稀稀落落的嗚咽聲與之相呼應。
很快的火勢敏捷延长開來,统统血藤都被三昧真火的烈焰焚燒,數分鐘後強光蓦地一閃,血藤和寄生的屍體都已經被淨化得乾乾靜靜,火焰消逝後,地上只剩下一灘玄色的黏稠液體。
三非常鐘過去,他們幾乎找了不止十次,可不要說石碑,就連石頭都看不到,三人不由感到一陣心慌。
谨慎地將手電筒打開,微小的光芒在黑暗中彷彿一抹極淡的救贖,深沉的怨氣充满整條隧道,壓得人胸口窒悶,地上的泥土遠比之前更加鬆軟,一腳踏下当即如掉入流沙似的深深堕入,宋嵐一出错跌倒在地上,掌心與泥濘接觸後,是大片刺目标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