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你準備一下,待會醫生就來了喔!」穿著红色礼服的護士拿著針統走到她身边,那聲音聽來相當的年輕,還有些娃娃音的腔調,她的頭低低垂在胸前,讓敏薰無法看清對方的長相。
不會記錯的,那張臉和她最後意識中的臉孔,一模一樣!
濕濕黏黏的感覺讓她相當的不舒畅,可卻不敢透暴露絲毫的不悅,因為她現在採訪的但是台灣奧運選手代表的現場訪談,這是許多記者想要還不必然有機會的严峻獨家。
「不要怕,你很快就會和我一樣了。」女子扭動身子好像蛇般的匍匐著,以飛快的速率出現在她的火线,血肉恍惚的五官緊貼在她面前,吐出的半截紅舌在她頸邊一晃一晃的。
可惜由於昨夜那詭異的惡夢,讓她整個早晨無法再次闔眼,兩眼腫的像熊貓團團、圓圓的私生女,讓她完美的演出大打扣头,但為了收視率她仍咬進牙硬撐著,尽力在倦容上堆滿笑意。
太過驚恐的畫面,讓她一時間做不出任何的反應,連逃離的動作都被大腦遺忘,只能傻傻的楞在當場,和早該喪命的女子以怪異的姿態對望著。
在敏薰背後的天花板,浮出一個個水自堆积而成的形體,每個都像是一個甫成形的胚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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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著源源不絕的倦意奔驰著,儘管身體重的像幾千斤的鐵塊,腳步卻不敢有絲毫的停頓,無法描述的恐懼在骨髓中滋长著,儘管不晓得本身地点的位置是什麼处所,但有一點她是清楚的—不管這裡是哪裡,必定不是活人的天下。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在空氣間充满著,敏薰感覺本身的肺部仿佛全被那種刺激性氣體所填滿,每吸進一口氣,就難受的讓她幾乎堵塞。
在不遠處轉角的牆上,掛著一張簡單的木制招牌,上頭刻著福馨診所四個大字,診所的名字在她腦海中並不陌生,乃至隱隱透著陰森詭譎,因為這裡就是當年她拿掉孩子的处所。
好不轻易在節目即將步入尾聲的時候,正當攝影師準備替统统人照張紀念性的合照時,從選手們頭頂上方101大樓的露台俄然掉下一陀玄色的物體,下一秒在眾人尚未反應過來前,溫熱的液體已濺滿他們满身。
雖然敏薰拿著麥克風極力的呼籲,可周遭的人潮早已因這俄然其來的狀況堕入陣陣发急,不安的情緒使他們爭先恐後相互推擠著,本来就站立不穩的敏薰,被這麼一推毫無預警的就往地上摔去,小腹升起一股悶痛感,某種液體從下體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