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搬了石头砸本身的脚，想害裴家不成，反而把本身也搭了出来。”叶结蔓说完似是认识到了甚么，昂首去看纪西舞，“提及来，潘家这件事也太巧了些……”

女子的身子忽的一颤。

天快亮了罢。

知府见对方摆荡，自是一口应下。

女子面无惧色，直视着两人，唇角勾起一抹嘲笑。

“你敢？”女子沙哑着声音，目光狠狠剜向纪筱染。

“既然人已经见了，”知府忍不住催促，“那便照实交代罢，你们到底是何人派来府衙行刺？又是为何？”

阿七冲动的神采稍稍褪去，转头望向纪筱染：“怕是纪三蜜斯多少已经猜到了，是纪大少爷。”

“你就不奇特，我五妹当时候单独去城西的日子，有些巧吗？”

叶结蔓抿了抿唇，虽觉如此，但又忍不住嘀咕了句，为她辩白：“你也是受你爹所托……”

纪西舞自是猜到了对方设法，唇边笑意似是而非：“你感觉呢？”

“嘴倒挺硬。”知府眉间闪过一丝怒意，“死光临头还这般不知好歹。来人，给我用刑，撬开这张嘴。”

深夜。

待叶结蔓睡沉后，纪西舞自床榻起来，望了眼外边天气，略一思忖，便出了去，到了隔壁纪筱染的院落。

瑶姐晓得对方说的没错，咬一咬牙，缓缓撑着身子站起来。

“如果我说了，”女子目光垂垂果断起来，“可否应我一事？”

纪西舞望了一眼两人相握的手：“都交代了。”说话间，反握住叶结蔓的手，在床榻边坐下身来，随即将昨夜审判之事大抵都说了。

叶结蔓醒来时，外边天气已是大亮。她略微一惊，昏黄思路顷刻醒了大半，赶紧坐起家来。

知府微微一怔，有些不解其意：“……是。”

半晌，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绝望，昂首望向纪筱染：“纪家三蜜斯公然短长，我们到底是低估了。此次一役，输的完整。”

不过一句话，如醍醐灌顶，浇得知府快速睁大了眼，迷雾里有甚么垂垂被连起来。是……当时纪西舞死在离裴家不远处的绿河，本就很奇特。纪家又不究查此事，只草草告终，更是奇特。听纪筱染的意义，纪西舞难不成与胭脂案有关？不对，应当说，纪家莫非与胭脂案有关？若真是如此……

女子神采顷刻白下去，目光晃得愈发短长。

“你……可错过了提审如何办？”叶结蔓不满地嗔了纪西舞一眼，神采有些烦恼。

“当真？”叶结蔓眼睛一亮，伸手就扯住了纪西舞的手，“那如何了？”

不过半晌，一身是血的瑶姐就被衙役带进了屋子。

纪筱染略一沉吟，应了下来。

“此事说来话长，”纪筱染看了一眼尚跪在地上两人，“知府大人先将犯人安设好，然后放了这位瑶姐。她如果不归去，恐怕又会迎来一轮刺杀灭口。”说着，同那瑶姐道，“现在你归去，便当火伴已经被灭口了，这也是为了保住她的性命。详细如何说，也无需我教你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