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西舞抬头喝了完,神采平复下来。她朝叶结蔓安抚地笑了笑:“吓到你了罢?”
叶结蔓当然驰念父母,几近就要应了。但是想到纪西舞现在的处境,一时神采有些踌躇。
纪西舞没有再提此事,目光飘过来,除了神采暗澹,看起来倒安静得很:“方才裴夫人找你何事?”
叶结蔓咬着唇摇了点头,情感尚未平复,一时说不上话来。
“杀人凶手。”顿了顿,小厮又局促地弥补道,“仿佛是用裴家胭脂写的。”
气候已近入夏,虽是早晨,春寒倒褪了很多。规复生机的裴府,也尚余几分灯火。
“何事如此镇静?”
所幸裴夫人并未提佛珠的事,只给身边珠姨使了个眼色。珠姨上前来,将一样物事塞于叶结蔓手里。这时,裴夫人才开了口道:“方才忘了这事,才又让丫环把你叫过来。这是裴家家传的手镯,你拿着罢。”
一个小厮跌跌撞撞地进了门来:“夫人,不好了!”
纪西舞笑了笑,身子倾过来:“结蔓与我想得一样。”
甫一踏进房门,耳边就落入细碎的闷哼声。叶结蔓顿时心神一颤,仓猝上前几步。公然,床榻上纪西舞双眼紧闭,缩在床角,死死攥着锦被,指节高耸。似是感遭到有人出去,她稍稍抬了抬眼,唇角想要暴露一个笑容,但是很快就放弃了。
闻言,叶结蔓身子一震。她手有些轻颤地接过信,看着上面善悉的笔迹写着“蔓儿亲启”,眼眶顿时红了。
听裴夫人这么说,叶结蔓天然不好再推让,踌躇地接了过来戴上。
“这……这么贵重,结蔓如何能收?”叶结蔓仓猝想推让。
叶结蔓暗自咬了咬牙,道:“现在裴府百废待兴,结蔓这时候归去探亲,多有不便,还是等过段时候罢。”
叶结蔓心疼地望着纪西舞,终究见她展开眼来,一双眼睛红得可骇。
“以你一小我的力量,想要取下是不太能够。这裴府的牌匾这么高,你起码得有一个梯子。但要在门前搬梯子,动静太大,就算是深夜也没体例掩人耳目。”
叶结蔓咬了咬唇,踟躇道:“如果不能明目张胆地取下,那能不能想体例粉碎它?”
夜色渐深。
“你才晓得啊。”纪西舞伸手揉了揉叶结蔓的头,眉眼里皆是笑意,“不过看你的模样,倒是想去尝尝?”
裴夫人揉了揉额头,耳边响起珠姨体贴的声音:“夫人,不如先睡罢。”
叶结蔓微微一怔,见对方神采戏谑,很快就反应过来,脸忍不住红了红:“你是指……分泌之物吗?”说着,如有所思地低下头去。
闻言,小厮的脸上有些踟躇:“就是……就是外头墙上还写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