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安儿话语一落，几人仿佛也重视到了叶结蔓，微微顿住脚步，随即朝此处走来。待近到身前，裴尧允和裴尧远认出了叶结蔓，脸上都有惊奇神采。

舒儿略一踟躇，随即点了点头：“嗯，我十一岁便到了裴府，现在算来已有七个年初了。”

闻言，叶结蔓轻声笑了笑，话语落在舒儿的耳里，带着说不出的意味深长：“按理说，你也是裴府资深的丫环了，竟然派来服侍我这么个驰名无实的少夫人，真是委曲你了。”

“好久了么？”叶结蔓轻声道。

听到叶结蔓的话，虽是平常语气，但舒儿不知为何感觉有些压迫。她极快地蹙了蹙眉毛，点点头安静地应了：“嗯，身为裴府的丫环，舒儿自愧遭到裴府恩德无数，有豪情是应当的。”

听到身前女子用和顺的语气说出这番有些诡谲的话来，纪川没推测，脸上的哀色顿时一僵，半晌才难堪地笑了笑：“这……官府结论还没出来，尚不知是投河他杀还是被奸人所害。”

“是么？”叶结蔓扬了扬唇角，视野投向远处，重新抬脚朝前走去，话语轻声好像呢喃，“说不定等会逛着碰到了也不必然。”

“听闻你昨晚落了水，神采这般差，如何不好幸亏屋里歇着？”说话的是裴尧远。关于叶结蔓落水一事，他也有所耳闻，只是一早就应了娘的叮咛来陪纪家少爷，不好抽出时候扣问环境，没推测在此处竟遇见了叶结蔓，当下问出了口。

“是你？”

舒儿的眉头皱了起来，随即便见叶结蔓的视野滑过本身，眼底竟似有一丝警告。只是这神情一闪而逝，不等她看清，对方视野落在安儿身上时已经规复了如常：“是刚好前日我过门的时候灭顶在绿河的，对吗？”

安儿迷惑地从舒姐姐脸上收回了视野，歪着头想了想，道：“比来啊……姑苏城闹得最大的应当就是纪家令媛归天的事了罢。传闻纪家家主为此大怒，现在官府忙得一头乱呢。”

叶结蔓沉默半晌，并未答复安儿的题目，而是走到一处亭边，探手重柔抚过身边盛放得姿势万千的牡丹，随便开了口：“舒儿，安儿，你们在裴府呆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