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女？是在说纪西舞吗？如何会……

“已经风俗了，没甚么大碍。”纪越朝叶结蔓微浅笑了笑，“不过估计再呆下去怕染了风寒，让娘担忧。鄙人还是先告别，恕不能相陪了。”

身前的高瘦丫环听到对方的话怒意更甚，声音也愈发锋利，连叶结蔓这边都听得一清二楚：“如何，你还不满？呵，好笑。你觉得要不是她生得那副妖精样会勾搭人，她另有甚么用处？不就是个私生女，靠着那点手腕才爬上来……”

叶结蔓暗中松了口气，赶紧也跟着回了礼，这才目送着纪越被小厮推着，两个丫环前面提着灯笼消逝在夜色里。

“没有的事，鄙人也只是闲来无事，过来吹吹风赏赏夜景罢了。”纪越说话倒很客气，转头朝身后丫环道，“小玉，将糕点拿与裴少夫人尝尝。”

暗淡中，看不清颠仆在地丫环的神情，只能看到对方低着头沉默着。半晌，才自唇中落下话来：“不准你这么说蜜斯。”

叶结蔓闻言心中一紧，脑海里闪现出之前纪西舞曾与本身说她幼时不受正视的事，俄然就恍然了。作为一个私生女，在纪家要保存下去必然不是轻易的事。至于初见面时本身看到纪夫人不见得如何哀痛，本还感觉奇特，本来纪西舞不是纪夫人亲生的。

“舒，舒姐姐……”一样听到的安儿不敢置信地伸手去拉舒儿，声音都带着颤音，“你，你听到刚才那人的话了吗？”

“我们是裴家的人，这位是我家少夫人。”一旁的舒儿行了个礼率先应了。

听到女子话语的顷刻，叶结蔓的目光狠恶晃了晃。莫非……那受欺负的女子竟是纪西舞的丫环？

一起无话，三人又走了盏茶时候，还与琉璃亭隔了段间隔，安儿已经放弃了方才的事，镇静地指着远处朝叶结蔓道：“少夫人，你看那边，就是琉璃亭！”顿了顿，又咦了一声，嘀咕道，“仿佛有人也在……”

“啪。”

不等叶结蔓多想，舒儿已经又道：“少夫人，不管如何，此事还是不要张扬，内心晓得就行。毕竟是纪家的家事，我们裴家不好多加群情。”

有那么一刹时，叶结蔓想冲要出去，却在触及舒儿的目光后勉强止住了脚步。后者朝她摇了点头，神采绷得很紧。待人完整走开，才轻声道：“少夫人，此事我们就当何为么都没有听到罢。”顿了顿，转向安儿，减轻了声音，“晓得吗？安儿。”

……

叶结蔓昂首望去，见不远处模糊能看到一座亭子的影子。天涯挂着银月，有月光落在亭顶，一起铺散倾泻，光芒流转之间似呈了一全部银河，在阴暗里闪着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