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娘和顾大嫂指桑骂槐的骂了两天,姚翠花全当没有听到。
姚翠花叹了一口气。
夏天的荷花、柳叶、稻田……风景全都印在画上后,粮食都进了粮仓,夏天也垂垂地靠近序幕。
吴梅分开了家,去市里做了临时工,那里需求那里搬的那种。
田间地头到大青山,要走十多分钟的路,姚翠花和吴梅却仿佛不会感觉累,一趟一趟的来回着,脸上老是笑意。
再说了,人家才救了队长的大儿媳,不看僧面看佛面,总得歇两天不是?
第三天上午,骂声没有了。
人,特别是女人,必须得有点本领,才气堵住有些人的嘴。
小媳妇叫出声,姚胜利却松了一口气,还能叫,就证明大人小孩都另有救。
甄珠秒懂,笑着点点头,跟着陆念慈一起画画去了。
而甄珠和甄磊,一点忙都帮不上。
这不,姚翠花和吴梅已经清算好行头,带上镰刀,乘着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去地里割谷子。
最难堪的,还是一家之主姚翠花。
普通来讲,乡村媳妇都不那么娇气,怀胎十月还是插秧打谷,动了胎气就生下来。
姚翠花抱着孩子给姚五方和姚胜利看了,又说了几句吉利话,这才包着皱巴巴的小孩儿给马二爷看。
倒不是陈二娘和顾大嫂知己发明了,而是队长姚五方家的大媳妇割谷子的时候,动了胎气,早产了。
甄家的小院早就打扫得干清干净,太阳渐渐的爬上大青山的时候,姚翠花和吴梅也挑着稻谷回了家。
一小我三挑谷子的地,并不算多。更何况,五小我的地,只要一半摆布种着稻谷,另一半则是玉米和红薯。
倒是姚翠花,二话不说,用番笕洗了三遍手,挽起袖子就进了产房。
本领,得是练出来的。
最后,姚翠花心一横,牙一咬,谁都不借。
姚翠花花了一刻钟把胎儿顺出来,一屋的人却仿佛过了一世纪。
人生活着,哪有不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的。
曲不离口,拳不离手。
湿漉漉的稻谷被捆成稻捆,吴梅把它们递到姚翠花手里,姚翠花双手攥住稻捆,一左一右的摔打在连枷上,谷粒四周飞溅,却都逃不出篾席的反对,悉数落在打谷桶里,只三五下,稻捆上端就干清干净。
固然最后还是勉强来了,也只是坐在客堂,喝茶罢了。
说不定那一天就撞到了姚翠花手上,这混账话还是少说点好。
本年的日头好,甄家打谷这几天,一颗雨都没有下,如许几次了五天,稻谷都收了返来,消去了大部分的水分,再略微晒一晒,就能归仓了。
姚翠花拿着红包回了家,陈二娘和顾大嫂才想起这个不声不响的老太太另有这么一手绝活。
人怕着名猪怕壮,甄家在姚家村无权无势,低调一些,闷声发大财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