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何事如此惶恐？”

“蜜斯，二蜜斯她……”湘儿到底比较怯懦，上前谨慎翼翼地瞄了一眼楚芊华痛苦的神采，轻声问了一句。

或许，若不是她刚才趁人之危，以她那微末的本领，底子伤不到楚芊凰……

她一手扶墙，吃力的站好，一手将折叠的纸张渐渐展开，会不会，有甚么转机呢？她毕竟，还是孟家的嫡女……

“你如何来了？”芊凰面色安静地问道，为甚么每次一到她有伤害，月凌殇总会那么偶合的呈现？

芊凰蹙了蹙眉，悄悄摇了点头。

“……”芊凰抿了抿唇，心中跟明镜似的，他那般聪明，必然已经猜到了当年的大抵吧，只是她现在，没有机遇，也没有勇气承认，她就是阿谁被世人钦慕，早已死去两年的沈皇后。

墨色的瞳孔垂垂变得灰蒙，神采惨白如纸，芊凰内心顿时生出极大的不安，伸手探了探楚芊华的脉搏，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头看了一眼俄然冒出来的少年，迷离的眸中柔光一片，蒙着一层水雾的氤氲，远了望去像一汪看不到底的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