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坛里的酒越来越少,舒白血液流转的越来越快,仿佛冲要破血管而去,酒意这时候也上来了,要通过毛孔披收回去,却被内力束缚着不得摆脱,只能通过血脉进入五脏六腑,而酒坛里的酒又通过施言的真气,沿筋脉进入体内,他感觉本身就要炸开了,每个毛孔都翻开了,号令着要开释出酒气。
舒白被赞得飘飘然,“真的么?就晓得本公子倾国倾城……”
施言担忧的说,“如许下去要岔气的,好不轻易理顺……”
“我想到了。”施言俄然道,一掌拍开攻击的杀手,“这题我来出,你们听好了,以“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八个字作藏头诗,并且内里最多只能利用两个谐音。”
舒白也不客气,提起酒壶倾江倾海的倒下来,满坛酒半泼半洒,弄得他头脸都是。他浑然不在乎,抡起衣袖胡乱一擦,抬头长笑,“痛快!痛快!”
谢瑾宸抬眼,见草庐旁苍松覆雪,青白相间,倒像是开满了梨花,随口出题,“草庐、梨花。”
话音未落,舒白的笑声便岔气了,捂着胸口,脸涨得通红。
他们这几天频繁与人比武,衣服多有破坏,谢瑾宸拿了舒白的外套补缀起来。
——情之一字,最是莫测难言。
他深吸了口气,仰天长啸数声,响遏行云。一转头见谢瑾宸坐在门边篱落下,一袭月红色长衫,衣衿袖口皆用素白镶边,腰带亦是纯红色,不加任何润色,清爽淡雅。头发也仅用白绸束起,乌黑的发丝垂在颈侧,吵嘴清楚。
趴在谢瑾宸腿上睡觉的小猫儿,一闻到鱼腥味,立时精力了,噌地下跳到施言身边,摇着尾巴扇着小翅膀喵喵地叫。
客岁采自松间雪,共赏庐外落梨花。
上一刻还是暖昧难言,下一刻又摆出浑然无事的姿势,舒白道:“不如随指两词,所赋诗词需含此词或词意。”
从未健忘过本身的身份,也向来撤销不了心底的爱恋。那一年,瞥见他一袭红衣独立舟头,今后眼里,便再也容不下旁人。
方士却笑了起来,“你此人倒是风趣,喏,酒给你。”
“好嘞!”举起酒坛一仰而饮,“好酒!好酒!哈哈……谁家少年郎,红衣怒马行。棂外门行客,剑换酒几斤?江湖儿郎当是如此。”
“啊?诗啊?作到那里来了?“雪”和“霏”是吧?雪满出息锦衣灰。非是功利迷心窍,”
施言方士在江湖颇俱侠名,因其行事放浪形骸、至真至性,故而交友极广。谢笠、晏武皆是他的老友。谢瑾宸听谢笠说过施言,他生来背后便有一朵白玉兰花苞,跟着年事渐长,跟着年事渐长,术法渐深,白玉兰花也越长越多。当时听大哥说他背后生出三朵白玉兰了,现在已有五朵了。
谢瑾宸一转头就见着他脸上五个指印,嘴角抽了抽,毫不容情地拂开他的脸,顺手掩住萧清绝的眼睛,十二分端庄地歌颂道:“舒兄,尊颜秀色可餐,我光看着就饱了,影响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