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在池子里似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本来如此。”胜王说着又问,“此事你有几分掌控?”
他话音方落,池水的动乱愈发大了一些,惹得守在池外的彭郎微微吃惊,不由悄悄向里张望。
玄璘比来频繁地在池渊殿露面,而万年不动的玄冥神迩来也几次行动,他们像是约好了一样,也是彭郎守殿近十年来初次见到的景象。
玄天池庞大,是因玄冥本身就已占有了三分之一摆布,殿内长明灯长燃不熄,将玄天池照得透亮,池水透明而清澈,波光粼粼中现出浑然一体而显非常厚重的龟甲,玄冥那庞大的身躯便悄悄地伏在池底,而玄璘一到,它像是很快也感知获得,就见池水水面悄悄漾起了一丝波澜。
玄冥点头。
那人姗姗来迟,他到来的时候,手中牵着一只鼍龙。
玄璘悄悄叹了一口气,才道,“我担忧玄黾一族之危会影响到你,昨夜池渊殿上空的荧惑之星有反逆行之象,指向王陵的方向,预示建陵之事,我想不出制作王陵和你有甚么干系,唯有镇墓……一旦我出了事,就有力保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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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龟又如此扳谈了半晌以后,玄璘便分开了池渊殿。
池水蓦地间又掀动起来,玄璘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它想说甚么,道,“你问我玄黾一族的血脉?”
所谓岁星超辰,便是指岁星进入了翌年的星次,从天象上看,便是意味着有严峻的事件要产生,与此相隔并不久,玄璘就见到了众星隐没之象,二者交叠而来,更成了凶上加凶之兆。
玄冥悄悄摇了摇首,玄璘睇着它,忽地嘴角现出一抹极淡极淡的浅笑来,使得他那张一贯冷酷的脸新鲜了很多,而这一抹笑就像是春日初来乍到的暖阳一样,能使冰雪溶解,万物复苏。
因奎早已是一名姣美的青年,他的表面在这几年间变得尖瘦非常,棱角愈发凸起,特别是眼窝下那两块颧骨高矗立起,使得他这整张脸看起来到处是直线,便显得到处充满了杀伤力,而他眼底的神情常常窜改无端,似是藏着无穷的心机。
“岁星百年超一次辰,要想窜改局面,能够尚需百年时候。”
震惊之势能力万钧,彭郎站在玄天池外几近站不住,还听到“隆隆”的声响。
玄璘淡淡点头,也不出声,径直往玄天池的方向走去,彭郎跟在他身后,低声道,“宗主,克日玄冥神几次举头,部属并不知何意。”
“是,陛下。”馗里垂首,眼底多了几分战略得逞以后的笑意。
“是我。”可贵的,玄璘的腔调里少了几分淡然,而多出一分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