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能!”杜-克卡奥拍按而立,神采乌青:“塞恩将军久经战阵,所向披靡,向来都是他杀敌,何来敌斩他!”
“唉!”信使走后,杜克卡奥重重叹了口气,软软地瘫在椅背上:“莫非,天要绝我诺克萨斯不成?”
“放屁!”杜-克卡奥吼怒,一脚将信使踹翻,拽下腰间佩刀,做势要砍信使。
“艾欧尼亚七万雄师渡江,我十数万雄师危在朝夕!”
“甚么?甚么告急军情?”泰隆瞪大了眼睛。
“甚么?你说甚么!”杜克卡奥不成置信般瞪大了眼睛。
“将军!”卫兵又是一声哀嚎,死死扯着杜克卡奥的裤管:“塞恩将军是真的阵亡了,英格兰派来的信使现在......现在就在城外。”
“德莱厄斯.......跑了。”德邦骑士微微欠身,半跪于地:“部属办事不力,请将军惩罚。”
“在!”两名披着玄色甲胄的卫兵,摆布并肩走了出去。
“是......是的,小人肯定,塞......恩的确......的确弃世了!”
“回……回大将军,是德莱厄斯长官令……令小人前来的。”信使壮着胆量用颤抖的声音答复着。
“唉,不知火线军情如何......”杜-克卡奥点头感喟,悄悄卸下身上战甲,披在椅背之上,他的盔甲沉重非常,竟压得朱红实木椅咯吱作响,微微摇摆。
“将军,”一名德邦骑士挎剑攀上岑岭,悄悄唤着雷欧。
杜克卡奥摆摆手,那名信使闻言如蒙大赦,唯唯诺诺地跟从两名卫兵退下。
杜-克卡奥覆盖在一身琉璃宝甲中,他靠着椅背而坐,冷静地把玩动手里的佩刀。刀长三尺三寸,刀刃寒气森森,猩红如血,刀背光滑平整,毫无瑕疵,一头火红朱雀镶嵌于刀柄,气质出尘,栩栩如生。
“是!”卫兵伏地一叩,起家便往集会室门外奔去,不一会,门别传来惶恐却仓促的脚步声,一名诺克萨斯边军打扮的信使几近是连滚带爬地撞了出去:“参……参拜见……将军”
杜克卡奥涓滴不恼,悄悄地抚摩信鸽两扇羽翼,“真是个奸刁拆台的小东西。”杜克卡奥低声笑着,从信鸽脚上的竹枝里抽出了一封手札。
“嗯?只是甚么?”雷欧见骑士面露尴尬,轻声问道。
山涧的谷口早已没了人,唯有骏马驶过成千上万道辘辘的陈迹。
落日西下,断肠人在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