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鸟权势太大，撤除都城，楚国二十四州都有漫衍。”秦君遥道，“若玄鸟想造反，轻而易举。”

我冷着声问：“你到底要说甚么？”

楚阙道：“玄鸟三公子，公然名不虚传。”

如果是东陵公主，必然会拿出降下天火的气势，和通敌叛国的细作决一死战。

不过她竟然敢约我在山月台相见，我天然也无所害怕。

可若他当真是阿谁通敌叛国的细作，我真的有勇气杀了他吗？

梅镜玄不成能通敌叛国。

东陵家欠他们柳家的命，我死不敷惜。

我沉下脸，“你如何晓得？”

山月台提拔侍女的端方多得很，敕云寂是如何混出来的。

我有些怔住了，呢喃道：“梅镜玄……”

这在我内心一向是个谜，我从未跟任何人讲过这个事情。

我没有说话。

“你不想报仇吗？杀了梅镜玄，安抚东陵百万冤魂。”

我叹了口气，“总不能让大师一向都住在暗无天日的地底下吧。”

洛如玉看我这副模样颇受打击的模样，心中感觉痛快极了。

甩开暗卫后，我扶着秦君遥大喘气，“这群人可真能跑。”

“嫊嫊，你无需自责。”

他老是能看破我的设法。

“真美啊。”洛如玉自顾自说道，“仅仅只是看到遗址，就能设想到当年东陵的盛景。”

我也想过，或许是有细作策应，可我熟谙的人都死在了那一天，对此毫无线索。

我没有表情听她讲这些废话，开门见山地问：“你用梅镜玄的笔迹约我来，有事？”

一滴盗汗从我的额间落下。

他教我明是非，知善恶。

说不定秦君遥也是她决计调离我身边，也不晓得她约我一见究竟是要做甚么？

秦君遥拱手道：“幸会。”

第四天，有人在鬼市私斗，拉了秦君遥去主持公道。

“嫊嫊，你可知为何楚皇一向视玄鸟为眼中钉？”

洛如玉盯着我看了半晌，低低笑了起来。

我顿住脚步，“你指的是甚么？”

洛如玉话头一转，俄然说：“柳家的死，你可还记得？”

她俄然大笑起来，笑得脸上的泪大颗大颗地滑落。

秦君遥皮笑肉不笑地拥戴，“谬赞。”

他是公主的教书先生啊！

洛如玉轻笑道：“这你就不消管了，你现在该好好想想，这些亲军去了那里，又是谁翻开的城门放出去了敕云族百万野兽。”

就仿佛猜到了我们会来一样。

这小天子见了我们，竟然涓滴不惊奇。

我对教唆我和后辈干系的人没甚么耐烦可言，正筹办分开时，就听到洛如玉说：

他是梅镜玄，一样也是被灭满门的柳家遗孤。

莫非说是梅镜玄？

我找到秦君遥，和他一起去见了楚阙。

我到山月台的时候，她站在祭坛最高处，了望那片曼珠沙华的花海。

速来山月台。

“你就不感觉奇特吗？”

这笔迹应当是有人在仿照梅镜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