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眉，“如何小胖丫头，你也瞧上这位宋大人了？”

“那说来就话长了。”清若回想了一番，“这事那还得从三年前提及来……”

可我实在太不像一个国师了。

清若唤了一声“奶奶”，刚想辩白，却见裴老夫人已然拂袖拜别，竟是连清若半句回嘴也不肯多听。

毕竟我爹只是吓吓我，我皇奶奶那但是真要打我的，且还是抄着竹棍儿打我，从东宫一起打到山月台，不但疼，还很丢脸。

“我记得我上回便同你说过，今后如果再欺负素心，我必不会再护着你了。今后海棠苑的诗会，你也不必再来了。”裴老夫人朝清若看了一眼，眼中有些不悦，也有些难以言说的……绝望？

我才后知后觉地晓得，我在皇奶奶心中并不配袭承国师，她瞧不上我，也是应当的。

内心策画着要不然今后带些酒在身边，免得再次碰到这类环境时，手里空落落的。

“天然是看你阿谁心肠仁慈的姐姐了。”贺十三娘道，“不看着她唱完这出戏，我浑身难受。”

贺十三娘我行我素，那意义挺较着：中原人的端方，可管不到夜兰。

贺十三娘来了兴趣，“此话怎讲？”

在场的世家女们顾及着礼数，纷繁顺势躲避。

“清若，我念在你自幼父母都去了，到处对你放纵，可不是为了让你在内里仗着身份胡作非为的！”

王家女瞥见清若，俄然泪眼蒙蒙，看起来像受了很大的委曲，双目微红，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声来。

可厥后我见多了她对别人慈眉善目，就算是一只断了翅的蝶都能获得她的体贴。

她的菩萨心肠没有任何一丝能余给我。

这一刻我竟有些与她共情，这眼神我也曾在我的皇奶奶眼中看到过，她是这个天下上最但愿我袭承国师之位的人。

偏厅配房当中，老大夫感喟着点头，“王女人伤了身子，今后很难再有孕了。”

我预感接下来会有一场大戏，可惜现在我不能嗑瓜子，刚想同贺十三娘说心中的愁闷，甫一扭头，就瞧见她从兜里摸出一把瓜子嗑起来，“九九，你要不要？”

贺十三娘扔了瓜子皮，“你们这是有甚么深仇大恨，她要如许对于你。”

我打动，率性，尽情妄为，身上没半点东陵国师该有的品格。

清若直顿脚，“你们烦不烦！哎呀，反面你们说了。”

清若快被冤枉死了，“我怎就胡作非为……是她本身摔的啊，我都没碰到她！”

“就是因为他不惧权贵，获咎了很多人，才会只做戋戋一个协理。他如果活着，以他的大才，将来官至宰相也不是不成能。”清若非常忿忿不平。

“喔。”清若道，“大抵就是王素心喜好宋大人，宋大人却不喜好王素心，以是王素心去求太后赐婚，而宋大人冒着杀头的风险拒了这门婚事。这事儿没过几天，宋家兄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