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愣了愣神,又细心看了看,郑若雪才认出面前此人竟是高玦。只是初见他时,此人便是一身的锦衣华服,再加上那一身翩翩佳公子的气度,和现下这个穿戴麻布短衫仿若农家少年的人的确是判若两人,也怨不得郑若雪一时候竟然没能把他认出来了。
闹腾了大半天,高璜到底是没能从楚问身上把衣服弄下来。比及晚间这几小我再聚在一起用饭时,包含郑若雪都换下了那一身乌黑长裙,换了身村姑装,也就只要楚问还穿了身淡紫色的精美劲装,在这穿得灰扑扑的几人中格外的显眼。
她有些恍忽的眯了眯眼,再展开时,瞥见的便是头顶茅草屋的屋顶,再扭头,瞥见的便是破败的土墙和木窗,一时候便升起些不知身在那边之感。
“呃,呵呵。那甚么,高大哥啊,我不找你借衣服,你甚么时候到了江州,也报我的名字,我包管也没人敢欺负你。”
当然,这感受并没有持续太久。她正愣神间,茅草屋的木门便被人推开了。郑若雪闻声去看,却见一个一身麻布短衫的漂亮少年正端着碗走了出去。
“嗯,姑息甚么的,我是没干系了,不过我担忧我四弟啊。以是……呵呵,楚兄弟,你能不能割爱啊?放心,我不白要,就当我高璜欠你小我情,等你甚么时候去都城了,只要说出我的名字,包管没人敢欺负你。”
仓促和收留他们的张大叔一家一起吃了餐饭,几人便又堆积在了郑若雪醒来时的那间屋子。就像高玦说的,他们已经没头没脑的打了很多架,这身伤也算是为了她受的,一个解释或者说交代,总归是要有的。
“哎呀,你不晓得,我家四弟从小娇生惯养的,这类麻布衣服他别说是穿了,摸都没摸过,就连府里的下人都不会穿的。我怕他穿不惯,身上不舒畅啊。”
“楚兄弟,你另有衣服吗?借我两套呗。”
高玦端着空了的药碗,抿了抿唇道:“郑女人不必言谢。不过我想这件事,女人还是需求给我们个交代了。”说完这些,高玦也没有多留,端着碗又出去了。
不消说,这四人恰是幸苦摆脱了追杀,成果却又一不谨慎在这深山当中丢失了方向的楚问一行人。
高璜盯着楚问那身衣服,不甘的哼哼了几声,幸亏在世人面前他倒不至于再明目张胆的去谋一件衣服,毕竟只能放弃了。那模样看得已经晓得内幕的高玦有是打动,又是好笑。
作者有话要说:
“咦,你醒了?那恰好,快把药喝了吧。”高玦端着驱寒的药过来,看到床上的郑若雪已经醒了过来,语气倒是平平得仿佛对方的复苏早在他的料想当中。
……
楚问还是牵着她的马,正走在步队的中间,身上的蓝色劲装手臂、腰侧、肩头各处都被划破了,看上去比乞丐装也好不到哪儿去了。现在她一手提着长剑,一手牵着缰绳,神情恹恹的走着,那有气有力的模样乃至让人思疑她是不是鄙人一刻就会体力不支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