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峰：“……那你究竟想要如何？”他的语气很庞大，苏衾有那么一瞬觉得他泄气了。

日光之下，暗中依存。

“她大抵很讨厌再看到旭锋，”这位年长陈旭锋十岁的兄长，在冗长的失神中，停顿了数秒，或许是带了星点决计的埋没，又或许是风俗了压抑情感，他用降落的声音说了下去，“……天然也讨厌看到我。”

但是他想错了。

他这时候才开口：“苏衾，你刚才是和旭锋见面了？”

他把玻璃砸得砰砰直响，他痛哭，他求而不得，他为此绝望。

她是个没故意的坏女人。

苏衾为这个答复而感到好笑，她乐不成支，明晃晃的日光倒在她剔透清楚的眼中，然后，她抬头恶狠狠道：“可不就是因为你这么久以来都在为他卖力，才把他宠成这个模样的吗？”

“回见，陈总。”

“但……”

时势造……坏女人。

陈凌峰望着她拜别的背影。她身量高挑，肥胖清雅，明显长相是祸国殃民的美，这背影却非常冷酷清漠。裙摆在空中开了花，又很快散落，变成束缚在她腿边的精美布料。

陈凌峰的目光从她的脸划到她的肩胛、她的手臂, 最后到她的手。

陈凌峰缓缓回身，他看到了见证了整场热诚的夏小天，她神采丢脸，小声说：“陈旭锋在内里大哭大闹，想让苏衾归去……我出来是找她的。”

“你究竟有多爱他，能为他做到不顾总裁的庄严和形象，在大众面前抛下脸面讽刺我，又在无计可施时，近乎哀告问我想要如何？”

她倦倦地合了一下眼，在陈凌峰庞大的目光下说道：“我和他的说话结束了，夏警官伴随我一起来，若你有甚么想问的，去问夏警官。”

苏衾在他并未看到的处所，眯起眼睛，对上过分热烈的太阳。

……

“你是没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