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软褥中的那一刻,顔溪脑中一片空缺,觉着本身就像是砧板上的肉,无人敢拿下来,只等着被切了。
君夜尘被她的一番话说得瞠目结舌,他方才不过是一句恐吓她的气话罢了,向来从未有哪个天子会被从床榻之上踹下来吧,但不成否定的,因为她不再喊他皇上,方才的肝火早就散去了大半,他不过是半真半假的想吓她一吓,怎就让她有如此绝望的神情?君夜尘弹了弹身上的灰尘,道:“你这般性子真是随了你阿谁父亲,非常倔强。”
“确切。”鼻尖被苗条的手指悄悄的刮过:“丢脸。”
“方才你还说要杀我们锦云宫统统人,现在又是唱哪出,要杀要剐从速的。”被他一惊一乍的弄得一头雾水,这真真假假的次数多了,顔溪觉着沉闷极了。
君夜尘被闹了这一场,对男女之事完整没了心机,将本身大大咧咧的扔在了床榻上,拍着床褥道:“躺下吧,不碰你就是了,穿戴这些衣服这么坐着不冷吗?”
君夜尘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道:“朕倒是但愿你善妒些。”话刚落,顔溪的身子俄然腾空而起,吓得她一声惊呼,被君夜尘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吓得不知所措。
顔溪烦恼,不该睡得那般含混,“臣妾只是觉着并无外人在,言语上便随便了些,还望皇上恕罪。”
“春宵一刻值令媛,朕可不想跟爱妃将这好时候华侈在说话上。”
均匀的呼吸声响在房内格外的清楚,身边的男人俄然展开眼,容颜在侧,如有所思的望了好久,只是那般悄悄的搂着,不再有别的多余的行动......
战战兢兢的望着在地上双眼将近喷火的男人,顔溪咬着下唇不晓得该作何解释。
每一次的亲吻,每一次的抚摩,都是那般的和顺,似是新婚初夜般谨慎翼翼,若他不是君,若他不是夜夜在别处交颈,就凭着这般让人欲罢不能的柔情似水,顔溪怕是早就深陷此中,不成自拔了。
惊觉站起,披风落地,顔溪赶紧施礼:“臣妾给皇上存候,皇上来锦云宫,如何也不让人告诉一声。”
胳膊被他扯住,一个用力跌回了床上,脖下的一只手臂挡着,免除了对她脑袋的撞击伤害,伴跟着他的话语,身上随即落下了棉被:“杀了你们还得管埋,太费事了,朕俄然没兴趣了。”
“如何,还怕朕吃了你不成?”君夜尘一手撑着下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老天,她竟然将这夜澜国的君主踢到了地上!彼苍明鉴,她并非成心!
身边的人仍未作答复,顔溪立即惊醒,这才发明她身边环绕的竟是那好闻的龙涎香的味道,猛一昂首,对上那双含笑的眼眸,困意顿时消逝得无影无踪。那都雅的容颜微微一笑,轻声道:“既是困了为甚么不去床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