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这是较着着不想饶了离月,若她再不做些甚么,怕是离月等会又因为大怒吓着而乱认了罪,顔溪只要先下口为强:“太后,这幽月宫既是禁地,可有旨意为证?”
有那么一刻,她实在期望了一把,她盼望着这位当今皇上,能够替她说几句话,期望着曾多少时,这个身材的原仆人,也是与皇上有过感情的。只可惜,直到现在,那人仍这么舒畅着,不置一词。
“太后,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见地粗陋,才会惹下这些事,惹了太后的不欢畅,还请太后惩罚奴婢,奴婢今后必然谨慎谨慎,请太后息怒。”离月见势不妙,从速认错。
非冥的手在快触及到顔溪的时候立即愣住了,认识到她毕竟是皇上的妃子,实在不便拉扯,只好将一旁眼泪汪汪的离月扯了起来,仍不忘对顔溪做了个请的姿式:“娘娘,部属获咎了。”
求?我求你奶奶的腿儿!顶多不过十板子!
十板就十板罢,总比二十板都落在那丫头一小我身上强,足可见这位天子在这身子上也确切无情,不知该哀思的是先前的仆人,还是现在的本身。
“那为何别人都晓得,唯独你不知?”太后反问。
果不其然。
君夜尘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不经意的瞥一眼尚兰柔:“柔妃,朕和太后尚在这里,何时轮到你来发号施令?”
一句话,问得太后当场楞了,这禁地之事乃是她心中的忌讳,她从未有过真正的对外宣称的旨意,只是有一日宫女错入了幽月宫,被她下旨打杀了,后宫民气惶惑,也就默许了这条端方,眼下这要如何拿出证据,这溪妃常日里看着唯唯诺诺,本日能说出这些话非常出乎她的料想,沉默了半晌只得道:“本宫倒未曾下过旨意,只是向来后宫默许如此。”
“回太后娘娘,奴婢是真的不知。”离月完整没有了方才的胆怯,表示得非常让顔溪对劲。
文雅的弹了弹锦袍上底子不存在的灰尘,漫不经心道:“各打十大板。”
“不能打我家娘娘!娘娘,你快求讨情,让皇上饶了你!”离月冲过来死死地抱住她:“娘娘,都是奴婢扳连了你啊!奴婢对不起你!娘娘,你快跟皇上认个错,板子让奴婢挨了吧,奴婢求娘娘了!”
挺直了腰身,离月回想着当时的景象,当真的娓娓道来:“前几日因奴婢的忽视,将娘娘送给奴婢的一个香囊给弄丢了,奴婢内心非常难受,便想着将各处都找一找,也许能找到,奴婢一时心急误认了方向,才跑到了幽月宫,皇上,太后,奴婢真的不知幽月宫是禁宫,并且奴婢并没有出来幽月宫的内里。”
大殿当中因为太后这一句不高不低的话变得一片沉寂,太后的起火在顔溪看来是预感当中的,既是说了这些话,美满是驳了太后的面子,只是不晓得接下来她会如何接下来的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