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她忙让丫环们奉养她重新打扮打扮,就往大长公主府去了。
淳嫔也没再说甚么,只是内心微微还是有些迷惑。皇后娘娘只召见她一人,怕是有甚么话要说。
自打老夫人去了以后,这内宅的事件皆是骆氏掌控。自个儿独一的女儿被送到庵堂,青灯常伴,她哪有不心疼的。可除了暗中落泪,她又能如何办。
还是别的甚么呢?
昭华大长公主府入京,母亲内心怕是又想到了当年。
“可我在鹤安院外跪了整整一个多时候,都未见殿下召见我。厥后,永昭郡主过来了,对我好生羞、辱。”说着,她更是忍不住落下泪来,看上去委曲极了。
说完,她笑着道:“好吧,这事儿我承诺你。皇上不会不给我这个别面的。”
宁德公主却步步紧逼道:“母妃, 莫非在您内心, 我还没有箬姐姐首要吗?甘愿为了箬姐姐,也要让女儿担如许的风险。”
看她面色有松动,骆氏又道:“凤阳大长公主殿下这些年从不插手朝政,不肯替榆儿出头。可除了这个启事,她一定不是因为殿下您,对您暮年的得宠,耿耿于怀。以是才在那边隔岸观火,乐得看戏。”
孩子气的话让凤阳大长公主噗嗤笑了出来。
淳嫔听了这话,眼中较着怔了怔。可心中到底还是有些挣扎。
昭华大长公主入京的动静很快就传遍了都城。
“说到底,不过是一件小事。”
可不成否定,女儿嫁畴昔以后,只要昭华大长公主在一日,总少不得会有些小算计的。
可如许的设法,她也不敢说与老爷听。在老爷眼里,女儿早就成为弃子了,又岂会为她着想。
闻言,凤阳大长公主冷哼一声:“她当年就是如许,你外祖父为了哄淑贵妃高兴,甚么都由着她。不然,也不会封她为长公主,更不会出嫁时候,还赐给她公主府。”
“母亲,您不晓得此次她回京,好大的倚仗。这便是往年您离京,也何尝有如许的架式的。”
而安阳侯府裴家,也闻着了动静。
难不成是要筹议昭华大长公主入宫宫宴的事情?
昭华大长公主还觉得这骆氏是过来给她存候的,却未曾想,几句话过后,她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了起来,“殿下,我就榆姐儿这么一个女儿,还请殿下不幸不幸我吧。求求您,哪怕是您把她带往西北去,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宁德公主撇撇嘴,“之前母后打了主张想让裴家女人当太子妃,借机拉拢镇北王府。可女儿却感觉,昭华大长公主不过是个妾室,年青那会儿都没能逼的老王爷宠妾灭妻,她现在都这个年龄了,还折腾个甚么。韩家世子爷也早早就被请封为世子爷,她还能真的想让韩家三少爷代替韩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