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担忧的是,大夫人往鹤安院去请罪,女人如果个聪明的,也该前去的。
“我们谢家以孝治家,就菀姐儿今个儿这些话,便是直接搅了头发送到庵堂当姑子,也不算委曲了她,你说呢?”
可女人现在也大了,脾气是愈发的喜怒无常了。她这当奴婢的,即便是故意想劝着些,也得考虑着些才敢开口。
还未再多说,就见褚嬷嬷神采阴沉的走了出去。
若能这么一向睡下去倒也好了,等她醒来,几近是恍忽了那么几秒,才回过神来,之前到底产生了甚么。
董氏也笑着道:“二嫂说的是,这孩子我也喜好的很。”
“宝桐自幼就住在府中,懂礼知端方,这桩婚事再好不过了。也是媳妇痴钝,之前竟没想到这一茬。”姜氏昨个儿闻着动静时,还尽是惊奇。不过到底这事儿和他们二房没甚么干系,大长公主既然点了头,这事儿该就是定了。
纪氏一听这话,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你这胡涂东西,怎就这么不懂事。你是非要气死我吗?”
今个儿这气候好,二太太姜氏三太太董氏用过早膳后就往鹤安院来陪着凤阳大长公主打叶子牌了。
凤阳大长公主听着这话,眼中也忍不住暴露了笑意。
又闲谈几句以后,姜氏又说到安阳侯府裴家老夫人寿辰将至。前几日东宫选妃,现在旨意虽未下达,可都城谁不晓得,裴家今后便是太子的岳家了。
“去,去把那孽障叫来!我倒要问问,这些年我这当祖母的可曾苛责过她,竟让她如此记恨于心?”
这不提谢元姝还好,一听这话,谢云菀脸上便青一阵白一阵的,“母亲,您还真信小姑姑替女儿说话。她这是在用心给您没脸呢。”
这些年,她觉得在本身的庇护之下,幼姝定是丁点儿委曲也不会受。可现在,竟有人拿那件事用心给幼姝没脸,想着这些,凤阳大长公主眼眶就不由有些微微发红。
纪氏千万没推测谢元姝这个时候会替她说话,忍不住拿了帕子掩面低泣出声。
谢元姝方才在门口就已经闻着了内里的动静,等她一进门,就见纪氏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看她脸上的伤痕,纪氏是又气又急,“你是魔怔了不成?纵母亲常日护着你,你怎敢那样口出大言?此次若不是郡主在你祖母面前说了话,母亲即便故意护你,你祖母也必绕不过你。”
特别想到老国公爷当年西南交战,都没能见到女儿一面,心头的肝火更是一阵翻滚。
“她被祖母千娇百宠的长大,莫非我内心就不苦。她怎敢,怎敢如许作践我。”
见状,伴雪再不敢多说一个字,任由谢云菀哭闹着,直到大太太身边的大丫环虎魄过来传话,说大夫人请大女人往屋里去。
纪氏被人抬着回了沉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