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恰好是这最实诚的话,让承平帝内心一阵讽刺。
很快,大皇子就进了东暖阁。
他是晓得大皇子每逢月朔十五都会往皇后宫里存候,可却不知,本来皇后竟然会警告大皇子要晓得兄友弟恭。
赖嬷嬷一旁劝着道:“娘娘,大皇子是甚么性子,怕也是因为册封的旨意给吓坏了。大皇子妃才让大皇子带了皇长孙一同入宫的。这阖宫表里,谁不晓得大皇子那木纳浑厚的性子,在皇上面前大气都不敢出,说话都磕磕绊绊。您又何必顾忌他。”
说罢,大皇子又道:“一会儿儿子趁便往母后宫里去存候,母后这几日因着二弟的原因,怕是担忧坏了。可儿子发誓,儿子从无和二弟相争的心机。”
闻言,郑皇后讽刺的笑了笑,“讨情?!他算哪根葱,敢看太子的笑话。太子早早就成了东宫储君,用的着他瞎美意!这底子就是用心给本宫尴尬!”
大皇子都没坐稳,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本就嘴笨,这会儿在承平帝咄咄逼人的目光下,更是不知该如何持续说下去了。
赵保把他的惶恐看在眼中,心中更是一阵唏嘘。这大皇子如许的惶恐, 昔日里皇上只怕是不喜的, 可今个儿, 皇上一定不会不高兴。
可此次,面对如许的流言流言,皇上丁点儿行动都没有,反倒是放纵这些流言,愈来愈烈。
话才说完,却见黏在承平帝怀里的皇长孙俄然神采一白,孩子气的看着承平帝,道:“皇爷爷,孙儿能够呆在您身边吗?”
不等伴雪开口,谢云菀又道:“大皇子就是有再大的荣宠,他还能越得过太子殿下不成?皇上即便真的生了废太子的心机,那也要看皇后娘娘和太后答不承诺。我毕竟是嫁到祁王府了,不比太子潜邸的太子妃另有那郑氏。可我又怎能不为本身运营,她们现在在东宫战战兢兢,而我,若能伴随殿下身边,那如许的用心,殿下不会不懂。到时候,等殿下即位,宫里还怕没有我的一席之地。”
昔日里这东暖阁,皇上也只和太子殿下一同用过膳,可方才,皇上已经告诉了御膳房,今个儿午膳于大皇子一起。
简简朴单的几个字,却让承平帝再次冷了脸。
如许实诚的孩子,承平帝顿时心中更是一阵酸涩。
大皇子浑厚的笑了笑,“父皇许儿子出宫建府,已经是对儿子天大的恩宠。”
话还未说完,就见承平帝一道凌厉的目光射过来。
大皇子似是考虑一番,开口道:“我和二弟本是同根生,出了如许的事情,又如何能落井下石。何况,他是东宫储君,这些年,母后也一向教诲儿臣要兄友弟恭,万不敢有别的心机。”
承平帝看他一眼,笑着道:“坐吧,我们父子间,又何必如许生分。”
如果平常,如许的流言流言,皇上必然大怒,为了护着大皇子,必定要惩罚一批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