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敌的仇敌,便是本身的盟友。
传闻她要往东暖阁去,太子的神采微微一白,想必是又想到了承平帝对他的萧瑟。
恰好这韩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如许讽刺本身。
而只要比及父皇完整对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落空耐烦,那长春宫真正东山复兴的机遇就来了。
巧的是,这才上马车,就赶上了正要出宫的太子。
看她眼中的惊奇, 婳嫔拿起桌上的茶水, 轻抿一口, 又道:“我这肚子里的孩子顿时就要出世了, 若真是个皇子,我便是皇后娘娘的眼中钉肉中刺。她连皇长孙都容不下,何况是我的孩儿。你别看我现在有皇上的恩宠,可若没有远见,不替本身找条退路,等来岁开春新人入宫,皇上还记不记得我,都是两说。以是,我只要盼着长春宫好的,穆氏的性子温婉,可郑皇后却容不得人。两比拟较,我怎会不知该如何挑选。”
斑斓闻言,悄悄点了点头。
婳嫔玩弄动手腕上的羊脂玉镯子, 眼中闪过一丝讽刺的笑意。
“外务府和礼部这些人,倒也真是会和皇后娘娘表忠心。来了这么一招,把本身摘出来不说,还能得了皇后娘娘的喜爱。这若真的比及太子殿下即位,办这事儿的人,可不要高升了。”
也不再担搁,就往东暖阁去了。
“以是,我唯有面前这一条路可选。皇上对皇后娘娘愈发落空了耐烦,跟着皇上年事渐老,只会愈发容不得东宫和坤宁宫。届时,长春宫虽不至于真的代替了坤宁宫,可穆氏毕竟是皇上的嫡妻,又有我在皇上面前吹吹枕边风,穆氏如何会不记我这个恩典。”
昔日里的趾高气昂,像是一下子都消逝了。
即便没有主动表忠心,也是为了把本身摘洁净,不至于招了皇后娘娘的嫉恨。
惠安公主意她脸上的不安,徐行上前坐下,挽着她的手,道:“母妃,您便放心吧。此次,恐怕要让皇后娘娘大失所望了。颜氏既然前些日子肯在父皇面前提及您,那便不会甘心当皇后娘娘手中的棋子。她眼瞅着年后就要生了,太病院那边的人也说,八成是个皇子。她又如何能不替本身筹算。”
韩砺却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殿下,您可否提点我一下,韩某那里获咎殿下了?”
谢元姝幽幽道:“你放心,婳嫔没那么傻。她虽年青,可你也看,她得宠都快一年了,可曾用心和皇后娘娘拉近干系。”
话才说完,有丫环出去回禀:“郡主,方才乾清宫传了话出来,说是皇上宣您入宫,往东暖阁一同用膳。”
芷东不由有些惊奇。
谢元姝瞧着,心中悄悄嘲笑一声。
看他还敢在这里装傻充愣,太子的神采更是阴沉。
可没哪一小我敢劈面提及此事,更不要说如许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