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宫女出去回禀,“太后娘娘,传闻梁公公把东宫两个值夜的寺人送到慎刑司去了。”
“嫔妾恭请太后娘娘圣安。”
要说惠安公主也是不幸的,且不说庶出的身份,被养在穆氏身边,郑皇后连带着都也不喜惠安,倒是颇给淳嫔所生的宁德公主面子。
想着这些, 郭太后悄悄感喟一声, 低斥宫女一句:“恭妃既然早就过来了,为何不提早回禀哀家?”
心中这般策画着,郑皇后陪着郭太后又喝了半盏茶,便分开了。
郭太后就是有些气不顺, 并未曾真的要发作。
郭太后悄悄点了点头,表示本身晓得了。
她现在已经是四十的人了,如安在能和娇滴滴的新人争高低。如此,倒不如见机点儿,归正最后她都会暗中赏了避子汤,也就随皇上折腾了。
郑皇后点点头:“我方才已经差人往御书房送了早膳,只是到底担忧皇上政务繁忙,不顾本身的身子。”
不过传闻这几日皇上身边有了个婳朱紫,非常得宠。
郭太后悄悄感喟一声:“瞧瞧她,现在是愈发拿大了。眼底早就没哀家这个姨母了。”
郭太后也没戳穿她,点了点头,让她坐下。
当年,穆氏还是中宫皇后,郑皇后再得宠,也不过是皇上的妾室。现在,穆氏却不得不在郑皇前面前做小伏低,这内里的酸楚,可想而知。
淳嫔这些年唯郑皇后马首是瞻,她之前不过是太子宫里的太子昭仪,现在,有皇后护着,她可不得酸穆氏几句。她最是体味郑皇后的苦衷儿,昨个儿东宫走水,皇后心头怕是又对穆氏耿耿于怀了。
郭太后把这统统都看在眼中,心底如何能不唏嘘。
郭太后岂不知她的心机,笑了笑,道:“惠安和宁德都长大了,宫里就这么两个公主,哀家哪个都不会让她们受了委曲的。”
穆氏一身藏青色素面妆花褙子,头上只简朴的戴着一支白玉簪,瞧着不怒不喜,眼底一丝波澜都没有。
郭太后岂不知她这是用心的,可她这当祖母的,又如何能看着她用心拿捏惠安的婚事。
凡是入宫,总少不了犒赏。如果碍着凤阳大长公主这姑母,倒也罢了。可她冷眼瞧着,皇上是真的喜好永昭郡主。
惠安公主现在是被记录穆氏名下,小的时候再是不懂事,近几年也明白了,父皇不喜母妃。
郑皇后这么说,倒也不是吃味,现在太子娶妃期近,东宫又走水,她怎能够在这个时候,不知轻重。她恨不得婳朱紫把皇上哄的开高兴心的,如许,对于东宫走水一事,皇上也不至于多想。
郭太后素爱礼佛, 因着昨个儿的地动,郭太后一大早就往佛堂去诵经祈福。
郑皇后看她谨慎翼翼的模样,含笑道:“罢了,你是甚么操行,本宫如何能不知。只是这话,无需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