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自幼就是韩砺的贴身侍卫,这话,别人问不得,他问了,谁都不会感觉他超越。
这时,凤阳大长公主也开口了,“幼姝说的是,此事就莫要再提了。今后,菀丫头的婚配,全由你做主便可,也不必回禀我,摆布我也老了,管不了了。没的让她心底怨怼我这当祖母的。”
常宁恭敬的把信笺呈上前,贰心头惊奇极了,他和世子爷初入都城,并未和永昭郡主打过几次交道。虽谢家现在和韩家有缔盟之意,可世子爷的信才刚去,郡主当日就回了信,这倒让他有些揣摩不透了。
刚走到门口,便听内里纪氏谨慎翼翼的声音:“母亲,都怪我常日里没教养好这孽障,让她一次又一次的惹母亲悲伤。”
谢云萱笑着点了点头:“娘,我又不是大姐那样的性子,怎会这么想。”
考虑了下,她才又开口道:“你也知你祖母想要提点东承侯府,你大姐姐这几日病着,可见是不乐意嫁到东承侯府的。”
听着这些话,姜氏如何能不知,大嫂心中底子就不肯意这桩婚事。只是之前碍着母亲在,她不好直接回绝。现在,母亲病倒,她可不就生了别的心机。
韩砺眼中的笑意让常安诧异不已。
见她来了,纪氏忙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这边,韩砺刚从西苑返来,今个儿御林军在西苑练、兵,他身上的衣服早就汗、湿了。
若大嫂真的敢作践女儿,她说甚么,也不会饶过她的。
也因着这事儿,这几日她心头一向都堵得慌。
韩砺也没来得及清算清算,直接就往书房去了。
姜氏抬眸看着女儿,顿了顿, 想起这些年,母亲一向想拉拢怀哥儿和萱姐儿,这之前,姜氏也并未感觉这有甚么不当。
看他的神采,韩砺缓声道:“说吧,另有甚么事?”
想到郡主方才那句,谢家和魏家攀亲,也一定就得是菀姐儿,她这后背就一阵阵的寒意。
谢元姝的话涓滴都不客气,纪氏听了,神采刹时变得惨白,忙起家告罪:“母亲,那孽障只是一时拎不清,万不敢对母亲心存怨怼的。”
见她跪着不肯起来,谢元姝对着阮嬷嬷道:“阮嬷嬷,扶了大嫂起来。”
他从未见过,如许的女子。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可偶然候又稚气未脱,就比如面前的信笺,静候佳音这四个字,可不是存了些打趣他的意义。
韩砺笑着把信笺递给他。
说完,姜氏悄悄拍了拍她的手。
姜氏是个高傲的人,当即恨不得冲出去和大嫂争论一番,可她到底还是忍不住了。
谢云萱晓得母亲是为了她,听了这话,她点了点头道:“娘,您说的我都明白。我也不像大姐一样,凡事都狐疑是祖母用心给她没脸。若我这么想,反倒是孤负了祖母这些年对我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