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谢云菀现在的满腹心机,谢元姝用过早膳以后, 便往母亲院里去了, 这会儿正和母亲修剪着外院的一些花花草草。
“毕竟这帝心难测啊!”
可这如何能够呢?自从首辅余阶致仕以后,两位次辅中,徐龚早以首辅自居,看皇上的心机,应当也是支撑他的。
纪氏也真是用心良苦,这今后宝桐嫁进门来,便是府邸的世子夫人,等有朝一日砚青袭了爵位,谢云菀若还想仰仗娘家,又如何能获咎宝桐这个当大嫂的。
自打方嬷嬷入府,纪氏和大女人如许一块来鹤安院存候,倒也比平常少见了。
说完,她不着陈迹的看向谢云菀,公然,她神采讪讪,虽强撑着嘴角的笑意,可她又如何能看不出她心中的不甘。
想及此,谢元姝的目光中充满了讽刺。
毕竟菀丫头之前对太子殿下存了妄图,就怕殿下不想让女儿入宫,再招惹了是非。
只是闻着坤宁宫传来的动静,她到底还是有些拿不定主张,有些揣摩不透,殿下和郡主如何对待这件事。
谢元姝把她的反应尽数看在眼中,想到母亲方才那句打趣的话来,这谢云菀怕不是真给抱错了。不然,如何会是如许的性子?
凤阳大长公主意她像是有苦衷,还觉得她身子懒惰, 不肯往宫里去。
可众目睽睽之下,她那里敢说一个不字。
凤阳大长公主也不是痴顽之人,加上女儿方才那一番话,她如何能听不出,女儿这是想让谢家暗中支撑林次辅。
一时候,氛围仿佛像是呆滞了普通,谢云菀神采惨白,只紧紧攥动手中的帕子,感觉羞恼极了。
思忖间,便听小丫环过来回禀:“殿下,大太太和大女人过来给您存候了。”
谢云菀那般敏、感,几近第一时候就捕获到了谢元姝如许的目光,她紧紧攥动手中的帕子,心中烦恼极了。
凤阳大长公主点点头,“但愿如此吧。她若再如许不懂事,即便我这当祖母的在刻薄,你大哥,也不会再纵着她的。”
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谢云菀,笑着又道:“大少爷即将大婚,菀丫头前些个儿还和我说,要亲身绣了百子图给宝桐这将来的大嫂,也是她这当小姑子的一点儿情意。”
谢元姝听了这话,差点儿当场笑了出来。
纪氏执掌中馈这些年,和国公爷可谓是相敬如宾,一言一行之前还从未被人指责了去。此次算是完整的狠下心来,不肯再偏袒女儿半分的。
谢元姝笑笑,意味深长道:“以是接下来,就只看天意了。”
依着凤阳大长公主对女儿的体味,并不会无缘无端提及此事。
闻言,谢元姝噗嗤一笑,“母亲这话说的不错,宝桐虽是续弦,可也是新嫁娘,屋里如何着都该遵循她的爱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