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瑗也微微怔了怔,有些揣摩不透郡主这句话来。
小宫女低声道:“奴婢瞧着,穆女人该是往长春宫给恭妃娘娘存候了。”
穆氏闻言,眉头微蹙。
自打姑姑避居长春宫,她还是第一次往宫里来。她晓得依着孝道,她该往长春宫去一趟的。可又怕给姑姑惹了费事。
想到这些,她眼中带了些顾恤,笑着道:“不必多礼,这下棋的机会,今后多的是。”
很快,穆嬿就被小宫女引了出去。
穆氏看她一眼,悄悄感喟一声,“若不是因着我的原因,穆家也不止于此。”
想着这些,她不由眼神冷冷的看向不远处的谢元姝。
这阴阳怪气的模样,郭蓁内心悄悄感喟一声,感觉宁德公主到底是被淳嫔娘娘给宠坏了。
她仗着这些年有皇后娘娘护着,仿佛把本身当作了嫡出的公主。
另一边,宁德公主看穆嬿和谢元姝存候以后,俄然分开,便招了宫女问话:“穆嬿这是去那里了?宫里都是朱紫,她也不怕冲撞了哪个主子?”
谢元姝眼中带笑,鼓励的朝她点了点头,看着如许的郡主,穆嬿俄然红了眼睛。
穆嬿悄悄摇了点头,“姑母也晓得的,常日里我都拘在府邸,和郡主并无交集。那日在佑安寺,我就心生迷惑。原觉得这些只是偶尔,可今个儿郡主那番话,更是让我揣摩不透了。”
穆嬿紧紧攥动手中的帕子,不知该如何答复。
惠安公主晓得她悲伤,欣喜她道:“母妃,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不再自怨自艾。”
长春宫
宁德公主搅动手中的帕子,不忿道:“是啊,这阖宫谁不知父皇宠着姑母。我哪敢获咎姑母啊。”
穆氏低着头,眼神充满了迷惑:“郡主身份高贵,现在肯这般提点你,可见是喜好你的。”
宁德公主语气中带着嘲弄和不满,心中不免有些迷惑。
看着两人眼中的惊奇,谢元姝笑了笑,转开话题道:“今个儿你入宫来,可给恭妃娘娘去请过安了?”
穆嬿却并不纠结这个题目,相反,她更猎奇的是,郡主对她的态度。
郭蓁有皇太后偏宠,宁德公主天然不敢在她面前甩脸,只道:“是这个理没错,可她如许做,不是打母后的脸吗?”
她不晓得郡主为甚么会如许善待本身,可她晓得,郡主不会害她的。
郭蓁见她神采尴尬,多少也揣摩出了她的心机,低声提示道:“公主,这穆女人往恭妃娘娘那边存候,都是碍着孝道。这任谁都寻不出错来的。”
惠安公主看着她,笑了笑,没有说话。乌黑的眸子中瞧着也不像是惊骇,倒是更多了些淡然。
可再一想,惠安公主又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朴。这穆家二女人性子温婉,为人处世也极其谨慎,万不成能想不到这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