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长房嫡孙,定国公老夫人已经是完整绝望了。
“爹爹, 母亲也只是一时胡涂, 您便宽恕她这一次吧。”
一旁奉养的盛嬷嬷瞧着面前的落寞,也不由心中悄悄感喟一声。
定国公老夫人也是半截身子要入土的人了,这都城世家大族多少起起伏伏,她也都看过。只如何都没想到,陈家也难逃此劫。
殿下和郡主莫非不筹办定罪女人?
好不轻易挨到天亮,他起家便往傅锦住着的那院子去了。
“那孽障呢?昨个儿也没回府?我昔日里感觉他是个懂事孝敬的,可看看现在,出了事儿就避的远远的。虽我也晓得是李氏护着他,怕你惩罚他,可他凡是有些担负,也不该就如许躲着。”
这么一想,她就不由有些窃喜。
“我怕啊,怕有谢家在,他即便是世子,今后也袭不了爵位。如许,我们陈家,还能有几代的荣宠。怕是用不了多少年,都城人提起曾经的定国公府,也对不上号了。”
当然,定国公老夫人也得空去想别府的事情,她能让陈家满身而退,就已经是老天爷开眼了。
虽晓得事情不会这么简朴,可想到女人算是捡回一条命,她还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定国公老夫人对劲的点了点头:“谢家现在执意退婚,延之的婚事,以后就更毒手了。”
定国公确切是内心窝火,那谢敬那样咄咄逼人,他再没如许灰头灰脸的时候,可这会儿,见母亲如许耳提面命,他又怎敢再多说甚么,只恭敬道:“母亲经验的是,儿子晓得轻重的。”
看主子神采凝重,盛嬷嬷也不好再说甚么,徐行上前扶主子起来。
“秋夏,你帮我找了那件浅金镶边桃花褙子来,另有那兰色月华裙,我今个儿看院子里的保卫仿佛去了大半,世子爷许今个儿就会来看我呢。”
事情再坏能坏到甚么境地,定国公老夫人也不敢去想。
毕竟,谢家也没要她的命,更没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动手。
定国公也头痛极了,可眼下,也想不了这么多。
这时, 早在屋檐下站了好久的陈莹再忍不住哭着冲了出去。
这些年,定国公府虽不掺杂朝堂之争,可定国公老夫人也没有老胡涂了,这皇上猜忌心愈重,特别皇后娘娘还请那罗氏入宫吃茶,皇上即便之前有夺情的心机。这会儿,见世人接踵上如许的折子,如何能不生别的心机。
“也只能祈求佛祖保佑了,可即便殿下不赶尽扑灭,陈家,怕是也再无昔日的荣宠了。能自保,已经是老天开眼。”
这一点定国公老夫人想到了,定国公又岂会想不到。
实在别说是女人了,就女人肚子里的孩子,谢家如何能等闲给她们活路。
她心中惊奇极了,可又想到陈家现在是大皇子的岳家,那谢家怕也是顾忌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