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个,忘蝶。”他指着书里的图,笑着说:“传说紫丁山中有富可敌国的宝藏。以五名生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极阴的女婴为祭品,额上以剧毒忘蝶刺上蝶翅印,手脚缠上古铜钱,摆出五祭阵,以女婴之血,滴于浇铸的锁眼中,便能翻开埋于三百年前的宝藏。也不晓得谁施了这阵法,必然没胜利,他竟然漏了一个小女婴,还让她长到了如此水灵的年纪,特别生得如此仙颜,如此聪明,如此特别……”
御璃骁有没有效念恩和念安的命威胁过她?
御天祁走的时候,她已经自顾自去看书了,他到了窗外,又扭头看她一眼,她温馨地坐在烛下,捧着书册,看得聚精会神。
御璃骁把肩沉进了池水里,牙关紧咬着,俄然就一伸拳,重重地砸了一下池水,那淡青色的水花四下飞溅……
“宫里来人传话说,骁王府的鱼跑了。”小僮从速说。
红烛悄悄摇摆,火芯儿噼啪跳动,飞溅出纤细的星火,在空中只亮一瞬,便归于寂灭。
窗口的鹦鹉扑了扑翅膀,红红的小嘴巴一张,唱了起来:“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另有趣,才子渐蕉萃……”
“呵呵。”夙兰祺合上书,端起茶碗品了一口,看着碗中碧油油的茶叶,又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她竟然是个捡来的小女婴,若晓得这女儿辛苦养大,却活不过18岁时,必然很悲伤,幸而他死了,以是说,偶然候死了比活着好。”
“王爷泡完,妾身就走……妾身想陪陪王爷。”晨瑶的声音更柔了,捧上了一碗药膳汤,持续说:“喝了这个再泡,妾身再给王爷按摩一下穴位,让药的功效排泄来。”
“本王要宝藏干吗?本王的银子多得没处所使。”夙兰祺头也不抬,笔尖墨落在纸上,敏捷泅出深深浅浅的墨痕。
晨瑶把药碗放开,背对着他站了会儿,又转过身来,踮着脚尖,尽力伸长了手给他去取头上的金冠,秀眉微蹙着,一双大眼睛里盈盈泪光闪动。
小僮不敢再问,放下茶壶,垂着双手,快步退了出去。
“忘蝶在人身子里最多能蜇伏18年,发作的时候熬不过七天,必然得死。”
“能救吗?”小僮面露可惜,小声问。
八菜一汤,渔嫣吃得挺不客气,有的吃不吃,那是傻子。
――――――――――――――――莫颜汐:《皇上,臣妾要熄灯》――――――――――――――――――
这声音足能让内里的人听到,御天祁拿着满院的主子来勒迫渔嫣,莫动逃的动机。
“何事?”夙兰祺抬眼看去。
“晓得得越多,舌头烂得越快。”夙兰祺扫他一眼,唇角仍然有笑,却带着几丝严肃冷意。
“就白日的事。”小僮双手垂得更加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