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叫我师父,我就收你为记名弟子。你兄弟二人,一为心悟,一为师传,将来或许另有再见之时。心悟之难,难于上彼苍,难在资本,难在贯穿,望你好自为之,勿坠魔道。”
这时,一阵轻风吹过,斜尖帽随风而落,阳光一照,刺人眼目。
“我给你的两本书,一本《正气决》,不是修真口诀,牢记每日读之,免入魔道。一本《修真释义》,可助你修行入门。”
“孩子,去吧!这是你的仙缘,娘不怪你。”妇人强忍泪水,不去看他。
“好!”方士大喝一声:“我应了,小小幼儿,稚气未消,心坚如铁,不错,不错。”
张景秋走到方士身边,小手拉着衣袍一角。
“替我转告父亲,孩儿不能向他道别,望他保重身材……”说到这里,张景夏仓猝扶起弟弟,道:“弟弟放心,父母有我照顾,你尽管放心修行,快解缆吧。”
张景夏方才忍着发笑,随即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条金龙载着两人,腾空而起,消逝在天涯。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如此气象,凡人平生能得几次见,何况一八岁小儿。张景夏刚历分袂,任然震惊不已。
方士悄悄地戴上帽子,眼睛神光湛湛地看向他们,瞳孔幽光扭转。随后两道幽光自瞳孔飞出,幽光一闪,由两人左眼进入体内。这时,方士双眼如同灯笼般射出两道光芒,光芒晖映之下,两小童衣服和皮肤变得透明,可见幽光自左眼飞入后,经颈项进入五脏六腑游走,不一会儿幽光突然一分为四,别离飞入四肢,半晌后又聚而合一。
“我若不承诺呢?”方士轻声说。
哥哥张景夏再次叉腰大笑。
“哥哥,你不走,我也不走。”张景秋俄然说道。
不一会,一穿戴朴实的妇人走了出来,虽是三十岁模样,倒是两鬓斑白,手指粗糙。
哥哥向方士膜拜:“望仙师成全!”
“你要记着,修行可分师传和心悟两种,尔之景象,可称心悟,然心悟伤害重重,一着不慎,身故道消。”方士谆谆教诲。
“哈哈哈……”两小孩俯仰狂笑。
方士口中念咒,一手按杖,一手指天,默念半天,但无窜改。
“哦?你不想长生吗?”方士饶有兴趣。
弟弟跑到妇人面前,怦然下跪:“母亲大人,此生不能报生养之恩了……”话音未落,嚎啕大哭。
妇人已泣不成声。
“他现在那边?”
“见过,没见过这么亮的。”蓝衣小童道。
妇人转头不想让他们看到眼中之泪。
“对!”青衣小童当真地点头:“刺目睛!”末端,又弥补了一句。
“仙师大人!”哥哥俄然跪下:“带走我弟弟,让我留下吧。”
“那为何……?”
“本来你没有头发。”青衣小童捂着肚皮擦着眼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