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鱼,请你信赖我。你都不信赖我,这世上就没有第二小我信赖我了。”
打完第一个电话,我去买了一束鲜花,预备去见她的时候给她一个欣喜,看来用不着了。我不能把花献给她,也不能献给我本身,我不如如何是好。
我把颠末奉告琪鱼,她听着听着神采就变了。我已经说完了,她冷冷地说:“说呀,就这么简朴?”
“也不是。”
我发楞,发傻,我觉得我憋了一年多的泪水会像泉水一样涌出来,会泪流成河。可我等了半天,脸上是干的,眼睛里也是干的。
王琪鱼说完放声大哭,但我只听了个前奏,她就把电话挂了。但我能猜想得出来,说她哭得死去活来也不过分。她必定哭得死活来,她应当哭得死去活来。
我不能再在这里住下去了,我必须搬场,不然不但改不好脚本,说不定我会发疯,把已经改好的全数删除,乃至砸烂计算机。
王琪鱼大声说:“你不能来!”
谁知就在那天下午出事了,猫在我的床上死了。不知是被我不谨慎压死的,还是被厚厚的被子捂死的。归正我叠被子的时候发明它已经死了。我当即把老王叫来,奉告他这个不幸。他活力地说:“我叫你不要宠它你不信赖,你宠它它当然喜好朝你的被子里钻。这下好了,我鸡飞蛋打了。”
我绝望地想去拉她的手,以便她听我的解释,她却尖叫着跳起来:
从朋友那边搬出来,我租了一间小屋,隔壁的人不养猫,但喜好养狗,那狗不会发言,只会汪汪叫。
“如何了,你还不信赖我?真的觉得我有感抱病?”
老王说着回身走了。我非常绝望,赔钱固然也是件大事,但比起死掉的猫,我内心要难过很多。过了一阵老王进屋来对我说:“对不起,刚才在气头上说了‘句气话。我晓得你特别喜好这只猫,如许吧,你赔我一半就行了,你写小说赚稿费也不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