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见此,也跟着直往里挤,费了好大劲,也勉强钻了出来。
世人闻言,均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对着刘三指指导点。
那北渔郡刘家三兄弟的故事广为传播,但并无人证明真假。只是不管真假,这事对于刘三而言都是莫大的热诚,人们暗里里常常说道,劈面倒是只字不提。
只是有这等好戏在前,倒是无人情愿分开,还是围在稍远处张望,指指导点,群情纷繁。
沈度站在一旁,眼里倒是在暗自打量着刘三。
比拟之下,余老虽显得身形佝偻肥大,但气势却也分毫不让,吹胡子瞪眼,倒是个倔脾气的白叟。
周遭围观之人见状,顿时连连后退,恐怕殃及池鱼。
冬瓜笑了笑,又说:“说来好笑,刘三对此本是有所耳闻,内心天然也就多有不快,传闻他好几次都说要在早市清算余老。但是他恰好不如何勤奋,起不得早,等他上了早市,余老都已收摊归去了。”
“我来买鱼,还能甚么意义。”沈度语气冷酷,手里扶着鱼篓,晃上两下引得内里的鱼飞来蹦去,他倒是连看也不看刘三。
这刘三实在技艺平平,一样也就是入门的境地,比之沈度还要差很多,只不过生得高大威猛,力量要大出平常人很多。
沈度轻笑了两声,还是不去看他,只道:“传闻你是刘大的弟弟,同时还是刘二的弟弟。”
只不过,老者的景象仿佛有些不妙。
沈度身形突转,一手作掌如刀,对着刘三打出的手腕蓦地劈去。刘三吃痛之下,拳头顿时偏到一旁,沈度趁此机遇,另手握拳,本身侧横甩出去,径直击到刘三胸口处。
余老听了这话,顿时面色涨红,道:“干一行又一行的端方?那清楚是你定的端方!”说着,身材倒是微微颤栗。
“我们这有个姓余的老渔夫,长年捕鱼,经历丰富,拿出来卖的又都是活蹦乱跳的鲜鱼,代价也甚公道,买卖一向最是红火。”冬瓜说道,“但自打不久前,那刘三结合几个无良鱼贩兼并鱼市,余老的买卖也便不好做了。”
刘三顿时神采阴沉下来,道:“你莫不是来谋事的?你可晓得我是谁?”
就在此时,人群之间蓦地发作出一声怒喝:“你个老东西!你给我说清楚,这鱼卖的几文钱一斤?”
那彪形大汉想必便是刘三,他身长近八尺,虎背熊腰,一身的腱子肉,长着一张大圆脸,狮鼻阔口,络腮髯毛。本来这也算是威武的形貌,但他恰好生了一双狭长的眼睛,看上去极其奇特,平白添了些凶险暴虐的气质。
人声喧闹繁乱,几近让民气生腻烦。
他拍了拍身前的一小我,待那人回身,沈度即拱手扣问:“这位兄台,不知此处产生了何事?”
余老闻言,面色微变,不过看着沈度半晌以后,却缓缓说道:“七文钱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