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破军想了半晌,随即微微一叹,拱手说道:“是,帮主。”
随即倒是一声冷哼,乃陈破军所发,只听他道:“不然如何,难不成我要看着我们鸿帮的兄弟当众受辱?”
半晌以后,笑声渐歇。
“确有此事。”陈破军答道。
“会写本身姓名之人求见裘帮主。”他朗声说道。
沈度已然晓得,陈破军口中说得方蛮子名叫方虎,恰是先前与其辩论之人。
此言一出,酒桌上顿时又有人忍俊不由,笑出了几声。
他本来见鸿帮劫狱,又在深夜时候摆下酒菜,只当鸿帮甚为连合。现在看来,有人的处所就定然有江湖,是非恩仇伴着勾心斗角,倒是向来就没有过销声匿迹。
“帮主息怒。”有人赶紧劝道。
此言一出,酒桌上便有几位堂主拥戴,似是很有同感。
“陈破军!”闻声是其中气实足的男人,半是怒意半是醉意。
沈度站在门外,听着内里的笑声,神采倒是淡然。
不待沈度答复,他接着说道:“我记得前些日子有个墨客因贬低圣贤教养而入狱,姓沈名度,不晓得是你不是?”
堂内的氛围似有些呆滞,久久无人放声。
“姓沈的,你方才那话是甚么意义?”就在此时,那高大男人俄然一拍桌子,语气咄咄地说道。
桌边围坐七人,打扮各别,仪态亦是多有分歧。
“你……”高大男人面色涨红,干瞪着圆眼,但在世人谛视之下,又是这等丑事,终究甚么话也没能说出来,忿忿地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聚义堂外,此时酒宴撤去,世人各回住处,已是灯火阑珊。
酒桌上有一人,赤红衣装,身形高大魁伟,高出世人很多,其方脸淡眉,狮鼻阔口,看上去很有几分凶蛮之气,只不过他两鬓微霜,怕是要有五十来岁。此时现在,他正一脸不善地看着沈度,眼中暗含着怒意,想来恰是方才与陈破军辩论之人。
就在此时,一声痛斥传来:“够了!你们当我这个帮主是死的不成?”
辩论之声随即停歇,只是氛围却还是非常沉闷。
裘继龙沉吟半晌,说道:“破军,你既已承诺,我身为兄长,本不该让你失期。但我乃一帮之主,如果就此任命护法一职,恐怕难以服众。”说着,面上暴露些许难堪之色。
“你也懂大局?还是先把本身名字写会吧。”陈破军不屑道。
陈破军眉头一皱,就要再说些甚么。
“不过是几个帮众罢了,你身为堂主,怎地这般不顾及大局?”那人还是大声说道。
他略一考虑,随即向聚义堂前走了几步。
这方虎目不识丁,为人卤莽张狂,颇招人厌,是以有很多人暗里里都称其为方蛮子。
沈度神采稳定,淡淡说道:“会写本身名字岂不平常?莫非还能有人不会写本身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