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静了下来,脸上皆暴露奇特的神采,那该是一种发自肺腑的崇拜和尊敬,这类尊敬乃至超越了对神灵的畏敬。我见状不解地小声问身边一校尉:“这通义郡王是何许人也?”
“那就是镇江!”我必定地点点头,“此次我们把粮草运到扬州,却跑老远到和州来造战船,现在我总算明白了完颜亮的用心。”
“水军统领李保!”那将领忙拱手道。
“海鳅船?轰隆炮?”虞允文略一沉吟,立即鼓掌赞叹道,“好!这名字好!海鳅乃传说中海里一种神鱼,貌似泥鳅而神通泛博,正合此船特性,轰隆二字,恰好也点出了这类新式火器的能力!”
虞允文已亲身迎出帐外,未几时便挽着一个青年公子的手进得中军帐,那公子衣衫素雅,背后简简朴单地斜背着个包裹,年纪在三十出头,却有一双洞悉民气的眼睛,面庞儒雅斯文,却也像虞允文一样有一股英挺之气,只是这股豪气内敛深沉,不易让人感受出来。
“彬甫兄不要汲引我了,没的让将士们笑话。”韩彦直淡淡一笑,即便在笑的时候,眼瞳也有如幽潭古井般水波不兴,他有一种宠辱不惊的安闲气质,让我也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
这是支两千多人的骑队,人数虽少,但人马精力充分,气势如虹,刹时即奔涌而来,金兵人数虽众,但登岸时丧失了大半战马,此时步骑稠浊,不成队形,大金国驰名天下的女真铁骑,被本身人给拘束住了手脚,没法构造起有效的抵当。只见宋军两千人的骑队,如一柄利剑深深刺向金军阵中,刀切豆腐般等闲破开敌阵,而冲在最前面的韩彦直,便如利剑上最刺眼的剑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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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疆场再次见到了蛮牛,他面色惨白,浑身尽是血污,我细心看看,却都是别人的血迹,这小子浑身一点伤都没有,见他安然无恙,我心中也有一丝轻松,忍不住擂了他一拳,笑问:“干掉了几个金兵?”
众将还在踌躇,虞允文已点头道:“我看能够尝尝,李将军就找工匠立即做这类轮浆和盖子,要抓紧时候,这位懦夫...还没就教大号?”
虞允文脸上暴露一丝不测,先让一个校尉把蒋老刁和蛮牛带出去,却又表示我留在帐中,这才对传令兵叮咛道:“带他出去!”
七天以后,在采石矶四周一条长江支流上,第一批作为尝试的划子改装完成,望着水面上那几艘轻巧如飞的划子,我心中非常高傲,特别我亲身设想制造、用铁筒作成,能够反复利用的大炮,能够把扑灭引信的火药包送出十多仗远,完整能够用于实战。身边的虞允文和韩彦直也非常欣喜,明显没想到这类划子的机能如此超卓,火药的能力如此庞大。
我了解地笑了笑,打趣道:“我叫甚么不首要,首要的是我乃上天派来帮忙虞大人击败完颜亮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