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那混蛋余伯爻,阿谁天杀的,开端我儿去找他,他还满口儿承诺。可得知竟事关克日的命案,他个死没知己的白眼狼,竟然把我儿轰了出来……”
钟馗温声安抚两人数句,转而便问起了胡公子去他余伯伯家的成果。
眼瞅着蓝袍羽士和清风羽士上了马车,前者进入车厢,后者坐在车辕上,赶着马车进城。胖守兵一拍脑门,俄然反应过来,问瘦守兵和赵德芳道:“我们要不要告诉县老爷?”
赵德芳、瘦守兵心中不由暗骂:这个混蛋玩意,好你妹啊好!合着你没获咎人家是吧?
倒是胡公子,较能谅解余伯爻的挑选,强忍心中悲意,反安抚胡夫人道:“娘,你就别怪余……余伯父了。父亲这事,毕竟事关存亡,案情严峻。余伯父也是有家业之人,上有老、下有小,另有一家子人要赡养。万一他也被连累到这件案子中,他如何面对他的家人?”
胡公子、钟馗两人一个忙去搀扶,一个连声安抚。等胡夫人哭声稍歇,胡公子再次把哀告的目光投向钟馗,低声道:“钟大哥,能不能费事你再归去看看我爹爹?他被关在大牢里我不放心……另有,你能够给他带些东西畴昔吗?”
“我的傻儿啊,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替他说话!你……唉!罢罢罢,为娘听你的,不怪他。事到现在,要怪也只能怪老天瞎了眼,老爷那么好的人,如何就……也不知我上辈子造了甚么孽啊!害得你们父子俩,一个大病方才病愈,另一个就进了大狱。老天爷啊,你这可叫我如何活啊!”胡夫人说着,再次坐到地上哭天喊地。
此时天气已经完整黑了下去,城内家家户户房门紧闭,大街上空无一人。恰好,钟馗现现在的身材另有一个弊端,即幽灵形状,也就是隐身的时候,提不起东西;若想提东西,就不能隐身。现现在这空荡的街道倒便宜了他,不消想方设法遁藏人们的视野,大摇大摆的从胡府腾空而起,直往县衙方向飞去。
不是他们过于谨慎或者变得视财帛如粪土了,而是那钱拿着太烫手,拿在手里也不敢花啊!
他们也是欺软怕硬惯了,目睹得蓝袍羽士竟有高山生风的本领,知他必是有道法的高人。道法啊,鬼晓得有没有甚么公开里害人的东西,万一蓝袍羽士看他们一个不扎眼,把他们弄死如何办?
不一会儿管家也取钱返来,一大承担。胡夫人两个都查抄一番,确认没有不对,才慎重其事的交给钟馗,同胡公子一起,千恩万谢的送着钟馗出了门。
“告诉,告诉你大爷!”赵德芳和瘦守兵气得一人给了那胖守兵一脚,告诉县老爷?万一县老爷晓得他们把高人获咎了,他们还想不想活命?
……
当下胡夫人当即去让管家清算金饰,让下人告诉后厨做饭。这饭做得很快,实在后厨早就已经把饭做好了,就等胡公子、胡夫人说甚么时候开饭呢。只是之前胡公子和胡夫人要等钟馗返来,没心机吃。恰好,现在胡夫人要,后厨便直接把菜热了热,装好食盒送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