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马车已靠近城门。这个城门是东城门,方才那老者和少年父子俩进的则是西城门。两城门封闭时候固然一样,但古时毕竟没有表,时候不能精确到分、秒,关门的时候也略有差别。殷笑天所守的西城门已经封闭,这东城门却恰好方才要关。
此人名叫赵德芳,常日里脾气就不大好,特别近些日子,城里死人闹妖怪,民气惶惑的,他更出气不顺。前次查抄张玄清的时候没发脾气,还是给了查抄罗思远的阿谁官兵几分面子。今儿个却分歧,他今儿不利,打赌输了钱,目睹仅隔一天,又有一小我踩着点来,当下心头就起了火,拦下青年羽士,便骂骂咧咧的说:“都甚么东西,不入夜不来,非等关城门的时候。嘿!这个点儿来,是来赶着投胎的么?”
似看出老者和少年的思疑,守门官兵讪讪一笑道:“两位不必多心,其实在下请两位到舍间去住,除了因城内堆栈不好找,想帮衬二位一把,更多的还是私心――方才见地了这位小兄弟的武功,连看都没看清,他就从马这边飞到马那边,想来伸手必定不凡。而鄙人方才也对两位说了,这城里现在正闹妖怪……嘿嘿,鄙人家有老母,出去怕她出伤害,一向回家去住。但自家事自家知,就我这武功,即便碰到妖怪,怕也不是敌手,三下两下,就能被对方剥皮挖心吃了去。以是……”
被唤作清风的青年羽士忙跃下车辕,回身施礼:“师父,您如何出来了?”
“小兄弟察看的可真详确,遐想才气也实在丰富的紧。不错,我们这青山县,就是早晨才闹妖怪――也不能说是妖怪,或许还是恶鬼。总之每过两天到早晨,城里就会想起鬼哭狼嚎的声音,先是在城东,垂垂又挪往城西。只要早晨听到那种声音,第二天,城内必定会死一小我……”殷笑天关好城门,一边说着,一边引着老者和少年去往他们家。
“回老丈,小的姓殷名笑天,您教我笑天便好。”守门官兵一边说着,一边号召老者和少年进城,一边还关城门。当然,他并非一小我在这守门,只不过他的火伴之前都已经走了,现在就还剩下他一小我罢了。
那青年羽士听得眉心不由微微一皱,不过他涵养极好,笑着拱手称:“这位官爷请了,贫道见礼。不知官爷拦下贫道有甚么事?”
这马车不大,看起来普浅显通,并不豪华。赶车的是一个青年羽士,二十多岁模样,边催马快行,边转头冲车厢里说:“师父,前边就是青山县了,‘他’真的在这?我们还是不要跟‘他’见面?”
蓝袍羽士淡笑道:“你说为师如何出来了?你这厮,这么大了,还这么鲁莽,我若再不出来,还不知你要给我闯甚么祸呢!”
说来也怪,这蓝袍羽士看起来顶多也就三十来岁,可提及二十多岁与他春秋相仿的清风羽士,却仿佛在说儿子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