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文丰淡淡瞥了他一眼,头也不回道:“你情愿认他们当师弟,那你便认罢,别拉上我。我去清算东西,一个时候后在观门口调集,过期不候。”
刚一出大殿,还未下台阶,那包文丰便向车韦仪投去一道阴冷的目光,阴阳怪气道:“三师弟啊三师弟,你还真是……嘿!本来好好地差事,却让你搅和成如许。前两天我听下边人嚼舌头,说你跟那钟馗有些友情。当时我还不信,不过现在看来……呵呵,还真是不得不信啊!”
石元义在一旁打圆场道:“大师兄,三师弟,你们这是做甚么。都这时候了,我们还是想想如何和五师弟他们一起抓住钟馗才是实在。若不然,你们想想四师弟和六师弟……”
两匹马并排而行,前后仅错开半个身子。略靠前的那匹马通体赤红,浑身高低,无半根正色,肌肉虬结,蹄声清脆,一看便是一匹强健的好马;略靠后的那匹则灰黑交杂,身形枯瘦,单单看上去,仿佛一匹病马、快死的妈。
过得半晌,就听老者以一种非常平平的语气道:“罢了,就再给你这一次机遇。不过记着,仅此一次。若你今后再沉不住气,坏了大事,爹爹我饶不了你!”
也不知这对父子身上产生了甚么事,少年的娘亲和弟弟是因何而死。听到少年说及此事,老者顿时浑身生硬,双手紧握马缰,攥的青筋暴起。少年发觉到非常,也知本身说错了话,仓猝杜口不言。
前边老者眉头微皱,轻声呵叱:“大喊小叫,成甚么模样!你若再如此沉不住气,尽早给老子滚归去,别给老子添乱!”
明显,此二马若说前者是好马,后者便已不能用好马来描述,而应当说是千里良驹!
“哼!”包文丰一声冷哼将石元义打断:“甚么四师弟和六师弟,那两个废料东西,还配成为我的师弟?另有那卫申末……嘿嘿,也不知师父看上了他哪点。”
那少年顿时一慌,哀声道:“爹爹,我求求你,你不要赶我走。你教我的技艺,我已经全练会了,你承诺过我的,让我跟着你一起,为娘亲和弟弟报仇。”
且不说石元义三位师兄弟之间的勾心斗角,却说钟馗一起疾飞,回到胡府,胡公子公然也已经回返,正和胡夫人一起坐在大堂等他的动静。
很快,两匹马便到得城门近前。此时太阳已经下去一半,天快黑了,守门官兵正要关城门。
“大师兄慢走。”
目送包文丰分开,石元义转头看向车韦仪:“师弟,咱也去清算东西?大师兄向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他说不等,必定不等。再说,他是师兄,咱也不能让他等咱,你说是不是?”
石元义笑容微僵,直等车韦仪的身影也在他目光中消逝,才忍不住收回一声冷哼,暗骂:都他娘不是甚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