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很湿很暗,不时有水滴从岩顶滴落跌倒出诡异是声响。山洞很长,估计是通向某个处所的入口。再往前走就能瞥见亮光,出口被一闪木门挡住,日光就是从门外透进洞来。暝幽闻声门那边有动静,便附耳在门上,谛闻声两个应当是把门的下人在说话。
何小荷白了他一眼,照不睬会地将手帕又递给暝幽,还对劲洋洋地冲林文枋做了个鬼脸,用玩皮地语气说道:“我乐意给还不可么。”说罢跳上船便走了,气得林文枋在岸上直颤抖,望着暝幽半晌说不出话来,方才拉过泫月抱怨道:“你看看,你看看,像甚么模样,何女人摆明是……”
“教书。”泫月并不害怕,冷冷地直视寨主的眼睛,神采一如冰冻的湖水般波澜不惊。寨主点点头沉吟半晌,却未给他分派任务,而是又望向林文枋。
他从怀里取着名帖交给林文枋,“我姓钱,最不顶用,经商的,在都城做古玩买卖。我那一车的古玩可不都让这帮山贼给劫了么!”
该死,他们仿佛是让处所的盗窟王给抓去了。暝幽深思着如何救人,不重视竟踩到马蹄上,那马长啸着跳起,两只前腿将木门踹开,门板倒下时正巧砸中一个看门的下人。另一个也被俄然的攻击吓了一跳,仓猝拔出刀指着暝幽:“你是谁?”
彼时林文枋和泫月已经被关到一件烧毁的柴房里,刚出来二人被一屋子灰头土脸的人吓到了,几十双饿狼似的眼睛齐刷刷盯上他们,林文枋颤巍巍的作揖道:“我们都被抢空了,身上实在没甚么东西能贡献诸位爷的。”
何小荷谨慎翼翼地捧着银子放在面前看得入迷,阳光下的银子闪着标致的白光,暝幽在一旁打趣她:“贪婪鬼,还嫌不敷?”“够了够了!太多了!我撑了多少年的船都没得过这么多钱,”何小荷本想找些零钱给他,摸遍浑身高低只要一块帕子,因而扭捏着取出来递给暝幽:“我不能白要这么多钱,今后你们还搭我的船我都不收钱了如何?我说到做到……帕子为证!”
“哦,恰好抢来了很多官文和手札,不知甚么用,你就去把它们都清算一遍,首要的要做标记。”
说话间屋门俄然翻开,大束阳光一下子拥堵进柴房。带着单只黑眼罩的寨主领着三四个下人走出去。扫视一屋子的人,整整三十个,他对劲的点头:“够了。”
“今儿寨主又劫了两个路人,生的打扮。要墨客做甚么?不能兵戈,整天只会拿着书点头晃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