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去厨房熬姜汤,方敬摸了摸岑九冷冰冰的脸,手都有点抖。
官方的瓷器能值多少钱?方敬不敢包管,不过那条沉船还没烂光的船体打捞起来,估计也值点钱。
“明天我们靠港,临时请几小我把那艘沉船打捞起来吧,总不能白手归去。”
提到这个方敬就很愁闷:“值钱的沉船像烟花一样,消逝了。”
“与我无关。”萧泽淡然道。
“没,碰到条沙鱼。”方敬扒着船舷,体力透支得短长,一点力量也没有。
他摸了摸岑九的额头,还好不烫,应当是没有发热。将近二十年的暗卫生涯,除了给岑九一副好技艺,也给了他一副异于凡人的好体格。
“岑九受了伤。”他把酒瓶递畴昔,岑九喝了两口,白得跟鬼似的面孔显出一抹红晕。
岑九摊开手臂让方敬枕着,把被子往他身上搭了搭,搂着人重新闭上眼睛。
“我没事。”抓着他的手按在胸口上,岑九冷酷的声音低声道,“别担忧。”
方敬摊在船面上挺尸,身材僵得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量都没有。他哆哆了一会才爬畴昔看岑九的伤口。
门上轻响,萧泽站在门口,面无神采地看着相拥的两人。
也不晓得拖船停在哪个位置,方敬抹了把脸上的水,正不晓得该如何办。远处一声汽笛长鸣,萧泽及时驾驶着拖船赶了过来。
幸亏他不是一个喜好钻牛角尖的人,很快就把这个动机丢到一边,转而考虑别的事来。
“早晨歇息,明天去看大夫。”萧泽走后,方敬扶岑九躺下,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担忧半夜会不会发热。
“不要如许,你受伤了。”方敬手按在他胸前,稍稍分开两人。
方敬本来只是出去看看岑九,看他有没有发热,没想到岑九睡觉这么惊醒。
被他搂得太紧乃至于牵动伤口睡不着的岑九,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看到岑九脸上满足的笑容,冷峻的眉眼也不由放松下来。他低下头吻了吻方敬的嘴唇,然后搂着贰心对劲足地睡觉。
萧泽翻开医药箱,给岑九清理了一下伤口。
岑九手按在他的脖子前面,亲了亲他,说:“我看到了,船上另有些杯子盘子的。他们用的东西,放到现在也应当值点钱吧。”应当吧。
节能灯的寒光打下来,让他漂亮的五官显得更加精美夸姣。
“临时先如许,到港了去病院看一下,在海水里泡太久,怕传染。”萧泽的眉眼非常冷峻,和岑九的气质有点像,但是更多了一点正气凛然的味道,岑九则显得冷戾很多。
方敬摸了摸鼻子,约莫是感觉本身有点不受欢迎,把明天的安排和萧泽筹议好以后,就冷静地回到船舱。
剩下的那艘打捞船,船上底子没甚么值钱的东西,此次他们真是亏大了。